“不知殿下今后作何打算?卓家已除,但朝中还有许多中立之人。”宋轶坐在椅子上说道。
萧辙冷哼一声,眼底透着幽暗的光,“不过都是些墙头草罢了。至于那些拥立陛下之人,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他闭嘴。”
“陛下正值壮年,且心狠手辣,做事果决。对待下臣颇有手腕。若殿下与他正面对抗,怕是难有胜算。”宋轶感叹道。
萧辙微微侧目,眼底升起一股恨意,继而胸有成竹的说道:“宋大人放心,本王早已想好良策。当年他如何对代家,如何对我父皇母后的,我定叫他百倍奉还。”
谁知,萧辙话音刚落,便瞧见门口闪过一个黑影。
“谁在门外?”萧辙警惕道。
只见白子佩一跃而起,飞速打开房门。门口的周易避而不及,只好笑着说道:“殿下,这个月王府的账目整理好了,我来问问殿下,还需要亲自过目吗?”
萧辙眼底冷然,轻轻扯了扯嘴角:“周管家曾在代府做了那么多年的账房先生,这些账目对于周管家来说都是小事,本王很是放心,就不必看了。”
周易闻言,急忙行了一礼离开了。
萧辙冷眼瞧着周易的背影,朝白子佩使了个眼色。夜色低沉,周易刚过了清玉馆的拐角,就被后来而上的白子佩一刀毙命。
春日的夜晚宁静而又低沉。广袤无垠的天空上散落着几点繁星,微风轻拂,穿过大梁皇宫的长街。长街上,莹莹烛火在风中跳跃着,点亮了前往长乐殿的道路。
阮柯一袭黑衣戎装,衣领折得笔挺。他身姿挺拔,脚下健步如飞。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戾气,似乎连身边带起的落叶也被震到了更远处。
长乐殿里,萧九辰面目肃立,正坐在桌案前批阅奏折。昏黄的宫灯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更衬得他英气十足。
“陛下,阮将军求见。”王内侍上前一礼道。
“让他进来。”
“是。”
阮柯进到殿内,行了一礼,“微臣参见陛下!”
萧九辰稍稍抬眼,不经意道:“深夜进宫,想来必有要事。”
阮柯的面色冷淡,向来看不出他的情绪,唯有对萧九辰的忠诚,“陛下,周易死了。”
“死了?”萧九辰眉梢微挑,眼底冷光犀利。
“卑职派去的探子来报,今晚有一具尸体,被装在了拉粪的马车上。通常这辆拉粪车都是早上过去王府,唯有今日是晚上去的。手下的人觉得蹊跷,便跟上去查看,才发现他们在城外埋了一具男尸。”
“是周易?”萧九辰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