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九歌在一旁自说自话,梵天派掌门痛苦地倒伏在地上,呻吟连连。
“今天,先拿你一只耳朵开刀。”嬴九歌用沾满了血的匕首轻轻拍打着梵天派掌门的脸,宣告道。
“等几天,等你的伤差不多愈合了,我再回来取其他‘纪念品’。”说完,他大笑起来,扬长而去。
离开镇灵塔后,嬴九歌小心翼翼地用布包裹起那把带血的匕首,接着不耐烦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戴上斗笠,他正式告别镇灵塔。
若梵天派掌门所言非虚,那此人隐藏之深,实在令人咋舌。
首要任务,便是查明这位梵天派掌门的真实身份和来历。有了这层深厚的渊源作线索,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之人应当不难。而这关键的答案,恐怕只有梵天山能揭晓了。毕竟,那里有掌门昔日生活的痕迹,或许能捕捉到一丝线索。
于是,嬴九歌脚踏飞剑,直奔梵天山而去。此时的梵天山,已是重兵围守,但对嬴九歌而言,闯入梵天山易如反掌,那些士兵根本不足以构成威胁。毕竟,他对梵天山的地形已颇为熟悉,早前曾在此居住。
他轻巧地落在梵天殿的屋顶,窥视下方巡逻的守卫,在他们换班的空档,借机从窗户潜入大殿。大殿内空空如也,月光透过窗棂,依稀可见内部的布局陈设。然而,一番搜索,却未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于是,他转而出殿,向后方的厢房探去。
因不知掌门具体居所,嬴九歌只得一间一间地排查。时间流逝,梵天派掌门的住处仍旧无迹可寻,倒是误打误撞地来到了雁北先生昔日的居所。屋内的瓶瓶罐罐已被官府清扫一空,仅余一旁的炼丹炉尚有微弱的火光闪烁。显然,雁北先生并未落网,或许,顺着雁北先生这条线,能揭开梵天派的秘密。虽然目前无从追踪雁北先生的下落,但不妨先在梵天派内部寻找可能的线索。
然而,半晌搜寻,依旧毫无收获。最终,他转向那座最为偏僻的孤峰,峰顶上立着一座不起眼的房间。
缓步推进,木门吱嘎作响,他轻轻合上门扉。室内装饰古朴,一张书桌静置于中央,背后还立着一个书架。这里似乎就是梵天派掌门的书房。遗憾的是,所有物品均已不翼而飞,书架空空,连一件装饰品都不见踪影。书桌对面,一张床铺孤零零地摆着,除了一条被褥外,别无他物。嬴九歌暗叹,赢战的搜查真是彻底,但即便如此也未能挖出丝毫线索,足见那幕后黑手之强大。
他在屋内四处搜寻,拉开抽屉,打开柜门,依然一无所获。连压在纸张上的镇纸都不复存在。他推测此地或有秘室暗格,但终未果。这房间,平凡至极,毫无线索可循。
最后,他来到床边,被褥整整齐齐地叠放着。掀起被褥,敲击床板,沉闷的回声表明下面并无玄机。嬴九歌心中难免失落,难道此行真的要空手而归?
正当他不死心地环视四周时,突然感到有人接近。透过门缝窥视,夜幕中,一身影正悄悄接近。此人行迹鬼祟,绝非守卫。室内家具一览无遗,无处藏身,幸好背后还有一扇窗户。他轻跃而出,贴着崖边悄无声息地关好窗,旋即翻身跃上屋顶,隐身于屋脊之后。
月光下,那人身着灰色长袍,竟是雁北先生。嬴九歌冷笑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雁北先生抵达门前,警惕四望,随即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