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方有些先入为主的想法,觉得赵负云是妖魔,所以看到赵负云的笑觉得他笑被揭穿之后那种承认的笑。
再加上之前赵负云烤肉不放调料,又是外地而来,打听此地的情况,让他们形成了现在的判断。
赵负云想着还是解释一下,可是不等他说话,一片火光便涌了起来。
那是他面前的火堆被对面古力给翻了起来。
古力刚刚还是一副老实而沧桑的样子,现在这一刻,双眼之中闪动着的却是悍勇。
火焰是随着他的手而翻起的,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已经抓起了一根燃烧的干柴,挑起,朝着赵负云的双眼捅来。
这既是攻击,又是掩赵负云的双眼,因为离赵负云更近古娜已经出手了。
一抹灿烂的刀光,带动火光,与火光交相辉映,朝着赵负云的咽喉反扎而去。
若是赵负云被扎实了,咽喉一定会被开一个大口子,至于脑袋会不会掉下不知道,至少半边咽喉灌进去风。
赵负云整个人往后倒,同时脚上蹬地,整个人便飘飞而起,那古力手上的火把却并没因为力尽和手不够长而停下,他整个人竟也朝着赵负云扑去,人像是一头猛虎跃扑。
誓要将赵负云这个倒跃在空中的妖魔扑下来,而那火焰也像是被吸引着,被火把引向了上空,形成了一片由下往上的流火,似随风卷动卷向赵负云。
古力手中的火光,挥出一片火光,遮蔽着赵负云的眼睛,让他无法看其他黑暗的地方。
而在赵负云的侧边,少女古娜手持双刀。
这双刀是一长一短,长的也是刀身狭长,显然不以重量见长,短的则是匕首一样长,她持在手上,身上一点气息也不露,手中长刀带起一抹刀光,朝着空中的赵负云胁下划去。
赵负云心中是真的无奈,他不想下重手,但是这一对父女的配合确实很好。
而且,他还感受到了黑暗之中的窥视。
所以他身形在空中如鱼一般的翻动,避开了刀光与火焰。
同时,古力与古娜两人立即感觉到了一股漩涡乱流般的力量,将他们卷推开来,这是擒拿法的应用。
赵负云的身体则是在快速的黑暗之中隐去,像是鱼钻入深水中。
父女两人落地戒备着黑暗之中,寻找着赵负云,却并没有找到。
古力则是说道:“让你逞能,之前商量好的,如果找到了这个东西,我们先不要动手,汇合了其他的人再一起围猎,这下好了,被你给惊着了,下次想找到就更难了。”
“我没有想到,这个妖魔这么狡猾,滑不溜手的。”古娜一边说着,一边回到那火堆边,重新往里面加木柴,然后她又捡起那边还没有开吃的兔子肉嘴咬了一口,毫不在意的坐在那里吃起来。
一边吃,一边说道。
“别说,这个妖魔真的很好看,身上也没有妖魔的腥骚味。”古娜说道。
古力也来到旁边坐下,然后在赵负云坐过的地方闻了又闻,说道:“确实没有,难怪这么多人都找不到它。”
父女两人坐在那里,将赵负云留下的兔子肉给分食了,又拿出自己带着的水和酒来。
也没有再说话,只低头吃。
突然,两人嘴巴里嚼食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因为他们看到黑暗之中,有一个人缓缓的走了过来。
这个人一身紫衣,头戴纶巾,面如冠玉,俊郎不凡,他的手上牵着一匹马,像是远来的旅人被火光吸引而来。
在那马上有着行李,还挂着一柄剑,像极那种游历的士子。
“小生有礼了,小生初来荒原,迷失了方向,刚才在远处见到此处有火光涌动,欣喜万分,可否容小生暂歇一下。”
对方说话,音色也像极了那种在深宅里的贵公子的气息。
古娜不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而她发现自己的父亲,双眼紧盯着对方,转都没有转一下,她立即明白父亲为什么这样。
因为面临大敌之时,绝对不能够分心去看别的。
她的心中涌起两个字——妖魔。
如果这个才是那玉面郎君,是那个害了数家军户性命的妖魔,那么之前那一个呢?
是冤枉了,还是妖魔本有两个。
如果是有两个的话?
想到这里,她的心已经在往下沉了。
“娜娃,记得往玉泉屯走。”古力的话中意思,她很清楚,是让她等下若是不敌就往玉泉屯逃。
玉泉屯是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地方,那里也住着当年征伐此地留下来的军户,大约有三十户的,因为屯子里有一口清泉而得名。
古娜没有说话,他看着这个紫衣的妖魔,心中竟与前面见过那一个紫衣人相比,他觉得前面那个人的气息更加的清淡,这一个不知是不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感觉,他觉得对方身上带着一种刻意。
“怎么,不方便吗?小生只是只需要借个火而已。”那紫衣书生说道。
“当然可以。”古娜开口,并笑着说道:“不如,你和我们一起坐这里吧。”
那紫衣书生却是欣然答应了。
古娜则像是被他吸引了一样,说道:“你饿了吗?我有干粮,还有自酿的酒,你喝一口吧,暖暖身子,免得夜风侵体,明天会生病的。”
她说着,将手中的一个酒壶递了过去。
这是加了药的酒,人吃了能够恢复气力和精神,而妖魔吃了,则是有大害。
那紫衣书生笑着接过,摇着酒壶,然后闻了闻,说道:“好香啊。”
“是啊,很香的。”古娜说道。
古力在旁边没有出声,微低头着,但是他的身体却像是一头随时都会扑出的豹子。
“不过,我不喜欢喝酒,我更喜欢喝——血。”紫衣书生笑着开口着说,说话的时候,目光盯着古娜的脸,最后落在她的脖子上面。
古娜的只觉得脖子一凉,像是有蛇爬到了自己的衣领处。
一股寒意在背脊上蔓延开来,她后脑发麻。
这是一个强大的妖魔,恐惧从尾椎涌起至后脑,蔓延到脸上,她整个都似要麻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