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肥的五官瞬间变得凶狠,抓着纪暮的脑袋朝地面按去。
嘭!
石砖破碎,鲜血溅射而出。
血腥的场面吓得最前排的犯人猛地一个哆嗦。
金肥诧异地眯起眼睛,松开抓着纪暮的脑袋,缓缓站起身:“可以啊,声都不吭一下。”
“抱歉……金狱守,下次不会了。”纪暮声如蚊蝇。
他双臂小幅度地抖动着,颤颤巍巍将自己的膝盖往前拱着,试图站起身。
“我有让你站起来吗?”
金肥皱着眉头,抬起左脚朝纪暮的脑袋踩去。
嘭!
烟尘四起,纪暮脑袋深陷在碎石之中,暴露在外的躯体微微颤栗着。
“混蛋,我要和他掰手腕!”华囚怒目圆睁,正要站起身的时候,被身旁的马青山死死按住肩膀。
“你脑子是不是被手腕掰走了,能管着这么多人,那人起码四禁,你一个二禁上去能干啥,你以为你是李沉秋吗?”马青山压着嗓子骂道。
华囚胸膛不断起伏,最终放弃了教训金肥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除了华囚和一小部分学员以外,大多数犯人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脸上只有麻木。
“你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倒是很能忍啊,叫都不叫啊!”金肥嘴角勾起:“不过你以为你能忍,我就没办法治你了吗?”
说着,他抓着纪暮的后脖颈,将其从碎石里拔了出来,提至半空。
此时的纪暮脚尖朝地,两只胳膊自然垂落,在空中不断摆动,额头血肉模糊,一粒粒的小石子嵌进肉里,鲜血从中汩汩冒出,撑起细小密集的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