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觉得,我们需要沟通一下!”梁少萍坐在父亲面前。
“刚才若彤在,我就没说你的事,你这在外面,晃荡了半年了,也该知道外面不容易吧,什么时候回一中工作!”
梁少萍呼出一口气,今天,他必须要说服父亲,因为,他觉得,父亲的思维,真的应该转变了。
“爸,我这次回来,就是打算正式辞职!”
“你说什么,辞职!”
父亲手里的茶缸在桌上顿了一下,这是要发火的前兆。
“爸,我回来,不是跟您吵架的,我觉得,最近这几个月,红旗厂和我们家的变化,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
红旗厂是国营大厂,辉煌了十几二十年,可是说改制就改制了。
红旗厂现在和以前的变化,您应该感受的最清楚,人少了,事多了,每个人各司其职,这难道不是恪守本职工作,国有制如何,私营如何?
只要用心工作,就是对自己,对这个社会最大的贡献。
以前红旗厂,有多少人在用心做事,又有多少人在混日子,吸工人的血。”
梁达宏沉默了下来,这两个月,在改制后的红旗厂,他仿佛回到了当初刚刚建厂的时代,每个人都尽职尽责,这是老红旗厂,消失了十几年的精气神。
“难道国营,真不如私营了,以后,不又成了资本家当道,那我们革命图个啥!”梁达宏一时间,都陷入了迷茫。
“爸,国营和私营,本质上只是所有权的归属差别,哪个能盈利,哪个更有活力。
这是管理水平和制度决定的,国营企业,之所以经营普遍困难,主要还是缺乏有效的监督体制,或者,监督成为形式主义。”
“哎,形式主义害死人啊,多少人都沦为腐败分子,怎么就那么不知足呢?”
“爸,这些问题,我们不讨论了,说一说我的工作吧!”
梁达宏回过神来,跑题了,“对,你的工作,当老师总没错吧,教书育人,永远都不会失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