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镇国公更能忍,果真不愧是坐高位的人。
东可赞大臣朵尔以及大王子枭乌都是会说东枢话的,虽然神色倨傲但还算客气,“使臣请。”
镇国公脸色不变,好像什么都闻到一般。
使臣团队刚进城门停了一下,队伍重新排列,随着乐声响起,大臣朵尔笑道:“可以了,请。”
不仅有乐声,还有舞姬伴随乐声起舞,边走边跳,这样热闹的场面自然是引来无数的百姓看热闹,正当他们看的起劲儿的时候一阵风吹来,随后就是一股子凌冽刺鼻的香臭味儿袭来,“什么味儿,呕~~~”
不少人开始干呕,他们也发现了这味道就来自于那些使臣,“太...呕~~~”
百姓们想走,但两旁镇守的官兵不许,不仅不让他们走,还要让他们将蒙住脸的帕子都取下来,“欢呼起来,快点,挥手。”
百姓们好为难,“差爷,可以只挥手不?”
他们不想欢呼,根本不想张嘴,“这些人还跳的这么欢,一点都不顾我们的死活。”
他们只是来看热闹的啊。
官兵说了,“不欢呼就坐大牢,自己选。”
这关乎使臣的观感,必须欢呼起来,这是规矩。
看热的百姓们只能双目含泪欢呼,还要不停的挥手,只觉得那臭味只往喉咙里面钻,胃里翻江倒海,偏因为是边跳舞边走路,队伍前进的很是缓慢,百姓们感觉度日如年,就是镇守的官兵也是脸色煞白。
京城的百姓也不是经常洗澡,主要是不方便,冬日不说了,冷,几个月不洗也正常,但到了夏日半个月一个月的也能洗一回,酸臭是有的,但顶风臭十里没有。
这些人也不晓得多久没洗了,呕~~~
“都欢呼起来,你们的声音哪里去了,声音不大也要坐牢。”
百姓们只能双目含泪欢呼,东可赞的使臣团有一多半都不会东枢话,不过他们都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东枢的人在欢迎他们,且眼含热泪!
可见对他们的重视。
队伍缓慢朝着皇宫的方向去,宫里已经准备好了迎接,嘴里偷摸喊着薄荷糖的古大人是万万没料到臭成了这样,只盼着皇上能稳得住才好。
半个时辰之后死死攥着拳头的皇帝见到了东可赞的使臣,华旌昌兄弟几个也是赫然在列,闻到那个味道差点没倒下去,华旌昌更是两股战战,一想到有一个臭气熏天满口黄牙的女人要强行扑到他,他就恨不得立刻仰天悲鸣,当即就觉得自己呼吸有些急促,心口疼。
东可赞是使臣进宫后继续给皇帝奏了乐跳了舞,本来身上味就大,那些舞姬还一路从宫门口跳进来,身上早就出汗了,新鲜的汗味又混合着身上的老味更是刺激,东枢的朝臣们觉得死死的忍住想要干呕的冲动,若是在此地呕出来这辈子就算完了。
他们从来没有面临过如此险峻的时候。
皇帝的指甲都要陷入掌心,面上还要扯出笑来和东可赞的使臣说上两句,心里觉得这些混账就是要来光明正大的刺杀他,简直可恶至极!
原本想要三言两句将人打发,偏朵尔大臣说他们的王特意给东枢的皇帝陛下编排了一支舞蹈,想要请皇帝陛下欣赏,皇帝能怎么说?
老子不想看你们跳舞?
“游擎王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