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绵绵很能理解他的想法,提议,“烧纸吧,将要说的写在信里烧了,只要好处给够,万一就有飘飘给你送信托梦呢?”
“不过这烧纸还是挺有讲究的......”
听她说了这么一通,刘阔远笑了笑,说回头试一下,“对了,那位古夫人现在可是过的风光的很,又折腾起护肤品来了,还挺受追捧。”
他说的古夫人就是那位况三姑娘,人家两年前嫁人了,自己挑的,嫁给了一位古姓的商人之子,然后包袱款款的跟着那商户离开了京城,去了距离京城五六百里远的地方去打造自己的事业。
“她风光也不意外,她背后是况家,嫁给商户就是低嫁,那古家自然会捧着她,且商户人家规矩没那么多,她想做什么也方便。”
“护肤品也不错啊,女人的脸在任何时代都是需要大价钱养护的,但凡是宽裕点的女子都想要折腾折腾,只要东西好,赚钱那是迟早的事。”
刘阔远笑了笑,“她不在京城也好,毕竟她那点儿破事谁都晓得,那些自命清高的人家又看不上她养猪种菜的,嫁给高门大户别说做买卖了,门都出不了。”
鉴于这几年对方没有继续作妖,一门心思搞事业求生存,他们也没做什么为难她的事,反倒是在一定程度上给予了帮助。
“你是怎么着,现在全身心的相夫教子,不准备做新的买卖了?”
刘阔远问起了文绵绵,告诉她,“现在的世道越来越好,买卖比前几年还要好做一些,在我们的眼里赚钱的买卖还有很多啊,就这么放弃你甘心?”
他们现在是要钱有钱,要势有势,想要做什么买卖可不是容易的很,在他的眼里这个世界充满了商机,只要他们愿意折腾,大把的银子会向他们汇集过来,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机会溜走实在是可惜。
“谁说我就全身心的相夫教子了?”
文绵绵问让他,“我手下那些买卖不是买卖啊,不赚钱啊。”
“我每日都在处理买卖上的事,晓不晓得我每日过手多少银子。”
刘阔远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就没想过乘胜追击?”
文绵绵端起茶盏来了一口,“我给你说,我很早就发现了一个事。”
她很认真的看着刘阔远,“我的心态在很快的变老,真的。”
“你说我这个年纪,放在以前大学都还没毕业,人生第二阶段的旅程都还没开始啊,正是大把挥霍青春的时候,我现在什么情况?”
“三个孩子的妈,你敢想?”
换到以前,她这个状态就是一直都走在犯法的路上。
“我给你说我有时候半夜醒来都觉得很恍惚,做梦一样。”
“照这个进展下去都用不了三十五岁我就能当奶奶。”
真的是越说越可怕。
刘阔远怔了怔,随即叹息了一口气,跟着感慨起来,“读书那会儿读到一句诗‘老夫聊发少年狂’,我想都‘老夫’了肯定五十岁了吧,结果查了一下,老苏那个时候才三十八岁,他还写过‘吾年未四十,而视茫茫,而发苍苍,而齿牙动摇’,你说我们到四十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个鬼样子了?”
文绵绵看着他一时间没有说话,因为不敢想象,想了怕睡不着。
两人那叫一个相顾无言,满怀惆怅,半晌刘阔远憋出来一句,“我感觉我也老了,按照我的年龄我这个时候应该纵情挥霍着每一个夜晚,在酒吧,在烧烤摊,两瓶啤酒下肚后吹嘘自己能‘西北望,射天狼’,狂嗨的国际大事,口吐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