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半,我拎着垃圾从唐嫣然家离开。
下楼的时候还在想。
现在唐佳妮帮了我这么多,暂且不提对锦城的带来的流量,就算是曼谷的事情,我还依然有求于她。
所以,我是不是应该和她认真谈谈,或者单独请她吃顿饭什么的。
走出电梯,我点了支烟,裹住身上的羽绒服。
北风来的时候,永远是干涩的,刮在人脸上,就像小刀剌屁股,就算是不开眼,也能给人搞出冻疮。
丢了垃圾,我往车那边走。
却在距离帕萨特几步的地方,看见唐佳妮还穿着那件灰色真丝睡衣,缩在车轮边瑟瑟发抖。
微风一吹,她就缩的更紧一些。
我快步走过去,莫名其妙看她:“感动自己?”
“感动你妈,我钥匙忘带了。”
“谁让你刚刚走的这么着急。”
唐佳妮瞪了我一眼,不忘了骂我:“江淮,你有病吧!”
“我有没有病不清楚,但我看你倒是马上就有病了!”我边说着,边把羽绒服套在她身上,又把腿脚发麻的唐佳妮塞进车副驾。
车内。
暖风呼呼响,唐佳妮脸上稍微有了点血色,但鼻涕已经不争气挂在鼻子上。
我从扶手箱,翻出之前员工送的暖宝宝,撕开两片贴在了唐佳妮睡衣上,问她:“既然钥匙忘带了,为什么不回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