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恐怖不恐怖的,要的就是刺激!】【我已经看够了些五毛钱特效了,求主播让我开开眼吧!】【哈哈哈……有意思,我倒是想看看多恐怖,女人你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什么霸总文学???】【我是厦大的。】公屏上一个比一个口气大,顾忱被这透进骨子里的阴冷刺激着,再加上越发黑的环境,未知的事物,他着实心里都虚着呢,腿抵着后头的沙发才勉强站稳。连他都这样了更别提地上的宁西洲了,已经吓到泪失禁了!“来了!”裴姝的话刚刚说完,无数束发丝穿透门板,向屋内袭来。柔软的发丝此刻如坚硬无比的钢针,根根凶狠,贯穿铁门,墙壁、玻璃所到之处全被扎成了筛子。这厮是想给他们都弄成渣渣啊!可惜,他遇上的是裴姝!“业火红莲,荡平一切!”燃着烈火的赤霄剑带着毁灭一切的架势狠狠的刺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火光之中,张狂的发丝被烧得卷曲、发臭,黑烟阵阵中,尖锐怪异的叫声刺得耳膜生疼。烧焦的发丝根本不敌,缩得疯快。“想跑?做梦!”裴姝抄起剑就追了上去,破碎如同纸皮的门被一脚踹开,漆黑一片的楼道中只有安全通道字牌散发出的幽幽绿光,凄厉的惨叫声还在回荡,妖冶的发丝飞快的缩回,几乎一整层的公寓房的门后都有那发丝的踪迹。受害者看来还不少,这发丝还带着迷惑的作用,让她分不清何处是源头了!“你,过来。”宁西洲都快吓尿了,这辈子他也没有遇到过这么恐怖的事情啊,这时候裴姝叫他,他腿都软了,摔了好几下才走到她的身边。“大大师,这鬼头发你杀死了吗?”“没,跑得太快了,这不,正有事要问问你呢!”一听到这鬼头发跑了,宁西洲吓得一把抱住了裴姝的手臂,惊恐的看着四周,“大师,你怎么让它跑了呢?它还会不会回来找我啊?我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啊?”“所以,你告诉我,你的这顶假发在哪里买的?”“我是在网上买的,一家做假发的店铺......”宁西洲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恍然,“我想起来了,一开始是楼下的住这栋楼的一个阿姨给我推荐的!”宁西洲自从上了大学之后,就开始有了脱发的烦恼,后来越发严重都秃顶了,没办法就一直需要佩戴假发。搬到这里来之后,一次偶然在电梯中,自己的假发往后掉了下,露出了高不可攀的发际线,顿时惹来了好几人的笑声。这尴尬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依旧让他羞红了脸。恰好一个满头卷发的阿姨拉住了他,把自己头上的假发撩起来给他看了看,逼真得和真的没什么两样,而且还特别牢固,根本不会有那么尴尬的事情发生。那一刻他就心动了,拿着手机就进了那个阿姨给他推送的店铺,一连串的好评,还有那些反馈,让他当时就下单了一顶假发。而且到货还快,第二天他就收到了,当时就给戴了上去,那感觉比他以前没秃顶的时候还要好,只是没想到这头发就如同在他身体内生根了。原来一切都是一场陷阱。“给你推荐假发的那个阿姨住哪里?”“我记得她好像是住在四楼的,但是具体哪间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也好久没见到她了,万一她搬走了咋办?”“去看了再说。”一直到了四楼,黑漆漆的一片,一踏入这层,阴冷的感觉比之之前更深,甚至阳光都透不进来了。宁西洲敲了好几家的门,都没人给他开门。顾忱的感觉不太好,凑近了些裴姝,“这边,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你小心些。”“别怕,有我呢!”【哇卡卡卡,苏爆了有木有~】【主播威武啊!】【我也感觉这边给人的感觉很压抑。】【大师真是满满的安全感啊,我都要心动了~】【这谁能抵得住啊,我也想要大师对我说被怕,嘤嘤嘤......】“大师大师,那边的我都敲了,没人应,可能那个阿姨住这边?”“不用敲了。”裴姝指尖覆灵在他二人身上画下护体咒,护着他们避免被妖邪近身,随后手在剑上一抹,数道火种飞散开来,照亮了整条过道,瞬间阴冷散去,身后二人总算觉得暖和多了。她持剑走向了403,扬起剑在旁边的墙壁上,一挥,整个墙体犹如软烂的豆腐一样,轻轻松松就给划出一条大大的口子,404的门出现了。一行人皆大为震惊,这怎么还带隐藏室的?裴姝没多话,一脚踹开了大门,里头阴暗潮湿,一股子腐朽味还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难闻的味儿,她不由分说一剑掷出。一声闷哼,长剑正中黑影,那黑影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一团黑雾从那倒地的黑影身上飘出,裴姝当然不能放过,引着业火一把给烧了个精光。远在另一处的别墅之中,中年男人正享受怀中身材火辣女人扭动,突然一口鲜血喷出,体内真气翻涌,身边人乱作一团!回到丽水别苑,裴姝自然头也察觉到了,留在这里的不过是一道分身,不过这人挺蠢,还将自己的一魂留在了此地,这下不死也够他喝一壶的了!【这、这这是杀人了吗?】【我看不清,好像是刺中了啊!】【瞎吗?看不清那把剑是立着的吗?】【我去,这还闹出人命了啊!】【如果不是大师,这大哥早就被那妖怪头发给弄死了,别人都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你还洗干净凑过去让他砍吗?】【话不是这样说的,一个是他杀未遂,一个是杀人啊,反正我已经报警了!】【对,还是要交给警察来解决这些事!】“裴大师!”顾忱看到了也有些焦急了,若是真的是涉嫌人命的话,那就麻烦了,忍不住喊了声裴姝,又在镜头旁指了指手中的手机,示意她。那头的人不慌不忙拔下了自己的剑,回了他一句,“报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