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你说什么呢，谁是土匪？”贾张氏嘴皮子功夫了得，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她能把没理的事说成有理，把死的说成活的。
“我说解放啊，你们家那破烂谁都能捡，怎么我就不行？这凳子我就是要了，你们能怎么样？”
贾婆子提高了嗓门，声音响彻整个院子。
这一嗓子，把正坐在炕上的三大妈和她家四个孩子都惊动了。
“他爹，他爹……快过来，有人抢咱家的凳子！”
三大妈急匆匆地跑出来，贾张氏抱着凳子就想开溜，三大爷一个箭步冲上前，忍着腰部的疼痛，紧紧抓住凳子腿，硬生生将她拦下。
很快，贾张氏被三大妈一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秦淮茹躲在窗户后面，眼睛死死盯着外面，心里觉得无比丢脸。
“让她别去，别去，就是不听。”
杨平安则看得津津有味，直呼精彩。
“唉，可惜没打起来……”
争吵持续了许久，三大妈却并不与贾张氏争执，她转头问杨平安：“平安，这凳子是你的，你打算给谁？”
杨平安把盆里的脏水倒掉，毛巾往肩上一搭，随意地说：“谁帮我，这凳子就是谁的，天上不会掉馅饼。”
有了这句话，三大妈信心大增。
她一把抓住凳子腿，用力一拽，凳子就到了她手里。
“听见没，天上掉不下馅饼。”
贾张氏脸色铁青，嘴角肌肉抽动，愤愤离去。
“好心没好报，呸！我帮你们处理废品，破烂玩意，谁稀罕……这些东西都是缺德货，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