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
被人戳穿假情假意,姜寒星也不怎么尴尬,人往牢门上一靠,这两天真是给她累坏了,也顾不得什么脏了,她很无所谓的样子:“不就梁少呗。”
背后木门有点硌脊梁骨,姜寒星稍调整了个姿势,又说道:“不然你刚刚,又是说送我礼又是要我看梁少身上疤的,难道还能果真是看我这么多年寻仇辛苦,果真想帮我一把?”
她边说边拿眼睛去睨沈环:“不就想激得我不得不去报自己仇,顺便给你仇也报了。”
沈环只是笑,不说话。
姜寒星便又叹气,半真半假的:“你小时候不这样的,你都跟着徐桓之学坏了你。”
沈环笑眯眯的:“怎么,要哪怕一笑泯恩仇,也不让我占这便宜?你小时候是挺睚眦必报的。”
姜寒星脸上真假都敛,她神情在诏狱豆油灯光里晦暗不明。
“不,这是这么多年我唯一活下去的理由了,但是就算没有理由。”她很认真地看进了沈环眼睛里,“往后日子我也要很好的活下去。沈环,你别说你不明白我意思。”
她不可能真按照沈环和徐桓之期望的那样,把这个案子就这样按到沈环头上,因为这不是王沛期望的结果,林明雨也不可能看不出来其中有猫腻,但时候她怎么着,都至少要是个勾结外人图谋厂公的罪名。当然,她也不可能真的按照林明雨所期望的那样去做。
林明雨的意图她也不是不清楚,文官们向来自诩清流,周臣却弄出了这样的事情,这是一个借机狠狠给文官们一锤的机会,不管这案子本身复不复杂,总之它现在一定要复杂,至少周臣背后,一定有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