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顾南霆知道晚餐不合她胃口，特意让厨房重新做了一份。
“小叔，我准备搬到学校去住。大学最后一年，我可能会很忙，要出去实习找工作什么的。”
“嗯，也是。”顾南霆点头。
顾鸢鸢没有再说什么，心里酸酸的。顾南霆有女人了，她住在这里自然不合适，她自己主动提出离开，好过顾南霆把她赶出去。
这些年顾南霆供她吃穿上学，已经仁至义尽。
“嗯、那么我走了，感谢小叔这些年对我的照顾，等我毕业挣了钱，我一定加倍还你！”顾鸢鸢笑呵呵地道，尽管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为什么要撒谎？”顾南霆表情严肃，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进她心里。
“我、我没有。”顾鸢鸢急着解释，小脸都憋红了。
“你撒谎的时候，右手会不自觉地攥紧衣角，这么多年你这个习惯一直没变。”
顾鸢鸢：“……”
顾南霆不愧是顾南霆，一眼就将她看穿。
“先乖乖吃饭，吃完来我书房，我有事跟你说。”顾南霆语气缓和了下来，半是诱哄道。
“哼，不吃！”顾鸢鸢突然就傲娇了。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偏不！
顾南霆并不生气，只是有些惊讶。
鸢鸢许久不跟他撒娇了。
刚来家里的时候，她还得让他哄着吃饭，哄着睡觉，不让她爬上他的床，她还哇哇大哭。
“乖，吃完有奖励。”顾南霆摸摸她的头。
顾鸢鸢也很惊讶，顾南霆竟然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