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文安之还真是说到做到,从那日起,埋头苦读,发愤图强,不管谁叫他去玩儿都不搭理。
十岁之前,结交了京城不少官家子弟,十岁之后,他就像是在这个圈子里消失了一样。
苦读十年,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首次科考便中了进士,虽然是二甲末尾了,但好歹也是榜上有名。
在翰林院待了两年,因文章写得好,被调到了礼部,如今是个六品主事。
文仲怀面对这个儿子时总是横鼻子竖眼的,但在外可是没少夸。
气人的确是气人,但也的确是有能耐,养这么个儿子,也不知道是老天眷顾还是前世欠了孽债。
文仲怀就怕这任性的儿子惹麻烦,所以有事没事就找文安之的上司喝酒聊天,让他别给这小子派什么麻烦差事。
谁知这小子竟得了顾阮顾大人的欢心,那可是尚书大人,文仲怀这个大理寺少卿可是插不上话。
就这样,此次与户部一同去地方督管钱粮,顺便为太后寿辰做准备,顾大人竟把这小子给派出去了。
从他出去那日开始,文仲怀就没安生过,老是觉得他会闯祸,现在看到他平安回来,先别管差事办得如何,看到个全乎人,他已经安心了。
等高兴过后,文仲怀道,“你祖母和母亲一直念叨你,正好现在没事,前去向你祖母请安,晚上就在万寿堂吃了。”
文安之立马说道,“那好,不过留饭就不用了,一会儿我要去顾大人府中,还要向他禀报。”
“你要禀报些什么?臭小子,可不要自作主张啊,顾大人欣赏你,那是不知道你的本性,若是你踏实做事,顾大人还能多欣赏你几年,要是闯祸,为父也是没那个脸面去向顾大人求情的。”
文安之哈哈大笑,“爹,您这张老脸还是自己省着用吧,儿子做的事跟您无关,永远不会牵连到家里的。”
他越这么说文仲怀就越慌,“臭小子,你到底做了什么?”
“爹,您又不是礼部的人,我怎么能把机密告诉您呢?我们虽是父子,但也同为朝臣,大理寺可管不了礼部的事,是不是?”
几句话,把文仲怀噎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好小子,你这张嘴是越来越利索了,我说不过你,赶紧向你祖母请安去。”
父子二人一同去老太太那里坐了会儿,文安之一张嘴,哄得祖母乐呵呵的,文仲怀想数落两句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