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过问此事的人越来越多,大理寺和都察院十分庆幸自己没有被卷入。
看起来只不过是一个无知妇人要告御状,本以为让她滚了钉板,自己知难而退就行,谁知事情反倒越来越复杂。
但是三法司中刑部接了此案,并不代表其他两部就能高枕无忧,如果刑部出了事,他们一样跟着吃挂落。
这两日文仲怀当真是急得不行,就怕此事牵连到自己。
不过他发现这个案子还真的找不到他头上来,出了事也是上面顶着,还好,不会摊上大事。
但是他算漏了一件事,他还有个喜欢搞事的儿子。
当文安之坐在他面前,要他在三司会审时适当提点儿意见,让击鼓之人少受磨难,他眼睛瞪得像铜铃。
“你说什么?”
文安之道,“我的意思说得很清楚,我需要爹帮我一个忙。”
文仲怀站起来,“上次你就说让我帮一个忙,这次又帮,现在是多事之秋,你就给我消停一点儿,惹上这件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突然反应过来,“上次你让我给你行个方便,去大理寺监牢探望一个人,是不是那新科探花郎?”
文安之道,“爹,您这不是挺聪明的吗?”
“逆子,谁让你沾这件事的,你知道会惹上多少麻烦吗?”
文安之不以为意,“爹,我只帮我觉得应该帮的人,这一次也需要爹帮忙。”
“不可能,我绝不会让你再管这件事,你知道这事儿有多严重吗?那妇人告的可是公主,以皇上的脾气,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的宝贝女儿,等皇上知道此事,相干人等一个也跑不掉。”
文仲怀着急得满屋子乱走,要想办法让儿子远离这件事。
文安之说道,“爹,您就算是忘了兴复文家的家训,也不该忘了祖宗做官时的品行,太爷爷从前也在刑部任职,从小您便告诉我,我太爷爷是多么刚正不阿的人,并且让我学习。”
“怎么真的遇到了事,您却让我躲着呢?她告的是公主又怎么样,这是诬告吗?公主做错了,所以才有人告她,来到京城却求助无门,这才走了险招想要告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