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一行,清晨出发,一路上显得安静异常,前几日的伏兵之地,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些许痕迹,甚至古河道要塞,也已经无任何人把守,经过斥候的探报,钱明早已集合优势兵力,聚集于葫芦谷,等着和赵政正面一战呢。
临近傍晚时,远处十余里外的营寨隐隐在望,赵政为防止对方以逸待劳,当即下令安营扎寨,并派出斥候,随时做好防备。
只是直到营寨全部搭建完成,钱明率领的远洲军也未曾袭扰。
军帐中,文武左右分立,赵政高坐上首,见礼完毕后,赵政淡然道:“本王本以为钱明所部会趁着我等,远道而来疲惫,前来袭扰。却不知为何毫无动静?”
阮明当先开口道:“启禀王爷,钱明此人属下早有耳闻。”
赵政轻咦一声“本王愿闻其详?”
“此人是太师钱宣的侄子,现任三阳太守一职,传闻中此人心思深沉,手腕强硬,是远洲第二大势力的首脑,手握五万雄兵,属下分析,他应该不是畏首畏尾之人,如今这样行事,却是与传言有误。”
“阮先生对此人竟然有如此高的评价,本王还真想见上一见。”赵政轻笑道。接着继续说道:“不知贾先生可有高见?”贾诩是他属下智力最高的谋士,赵政对他的想法自然十分重视。
贾诩并未卖关子,而是淡淡的道:“王爷,属下倒是觉得,他如此行事,才是常态!”阮明急忙问道:“贾师,这是为何?”
“很简单,如我等未曾与其交战,而是直接派兵前来,此人自然不惧,但你等要明白,经过我等的多方算计,远洲军五万人马,已经损失大半,他自然心生忌惮,怎敢轻易应战,再加上,他们应该也是在等待援军罢了。”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应是。
赵政开口道:“看来我等只能休整一夜,明日再与其决战,否则等远洲援军赶来,也是麻烦。”
“王爷所言甚是。”
贾诩继续开口道:“刚才听了阮明对这位太守的分析,属下觉得此人晚间必定会派兵前来袭营。”赵政心中一惊,面上却无丝毫表露,而是淡淡的道:“先生所言,有何根据?”
“无非两点而已,其一,拖延时间,我等一路行军,定是疲惫,袭营的响动能够起到疲兵的作用,其二,乱我军心,属下相信以钱明经营远洲多年的情报能力,现在定是发现了我部大多为山匪组成,缺乏训练,一旦袭营成功,必定造成军心涣散,甚至会全军溃败。”
赵政面色变得有些凝重,也有些庆幸,得亏自己召唤了这位前世华夏历史上名满天下的谋士,否则光靠阮明这种未经过战事洗礼的谋臣,定会有所疏漏。现在的自己可容不得丝毫错漏。
“不知先生有何妙策,还请教我。”赵政抱拳一礼道。
贾诩赶忙避开道:“王爷言重了,属下料定那钱明必定只会派出骑兵袭营,故此我等只需在要道布置陷马坑,绊马索等防御骑兵的手段,并埋伏于道路两侧,定可重创钱明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