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在矫情个什么劲,明明已经把自己卖给了他,怎么连这点心理觉悟都没有。
想是那么想,可我这手,这整个人就是抖个不停。
此时,我明明坐在这柔软的杏色沙发里,却像是坐在万劫不复的针尖上。
几分钟后,他裹着浴袍站到了客厅里,边用白色的浴巾擦头发边冲我说:“去洗澡。”
我木然地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向他身后的浴室。
经过他的刹那,清新的薄荷味钻进我的鼻尖,他的沐浴露或者洗发水大概是薄荷味的吧。
我都在想些什么啊。
洗完澡出来时,我依旧穿着他批发来的白裙,用毛巾裹住头发,小心翼翼地朝客厅望了望。
还好他不在。
“洗那么久。”富有磁性的好听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侧头,他就靠在浴室侧边,白色的浴袍还裹在身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女孩子洗澡都是这么慢的。”我心虚地说。
“你洗了一个小时半。”他沉声道。
我把湿漉漉的头发放下来,边擦边说:“我头发长,洗起来麻烦。”
“吹风机在浴室里。”他说。
我应了声,又折返浴室,他依旧靠在边上,没有要走开的意思。
我慢吞吞地吹好头发,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再拖了,我走出去,站在门口,低头搅弄着手指,又拽了拽发尾,突然觉着李箐箐喜欢玩头发是有原因的。
这不,也挺好玩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