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子和沈巧翠各受了二十大板,虽并未伤筋动骨,也需静养些时日。
张婶子把沈巧翠留在了自家,好有个照应,免得开铺子的开铺子,读书的读书,多有不便。
今日的事,是沈青然拖累了张婶子和沈巧翠,她拿出孙来福赔偿的二十两银,若有所思,她该赔偿些给张婶子和沈巧翠。
荷包一掏出来,还没说明来意,张婶子就知道沈青然要干啥了。
“整天想着花钱花钱花钱,这是赔你铺子没开成还名誉受损的钱,要是打一顿板子就得二十两银,大家不都想着法子挨板子去了。”
“是啊姐,你总说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更没必要算得那么清楚了。”
张婶子直起上半身,推开沈青然拿荷包的手,沈巧翠也跟着应和,推搡间两人碰撞牵扯到伤处,疼得龇牙咧嘴。
“总说不让我客气,你们这不就是在与我客气?”沈青然赶忙上前扶着她们躺好。
“那我们可不客气,医药费你出,我们养伤的这些日子你工钱得照付,顿顿得有肉伺候着。”张婶子刻意摆出斤斤计较的模样。
“那还要婶子开口?明日就去如意轩给你们定那最出名的人参乌鸡汤,给你们补补身子。”
如意轩是永安城最大的酒楼,是钱茵茵家的铺子。
酒楼前面是三层的楼房,楼下是散座,楼上是阁子,后面则分布着若干院落和厅堂,院内有亭台楼阁、池塘画舫、花园草木,可供诗会宴会等娱乐使用。
那里面普普通通的一顿饭,怕是都够一个普通人家吃上几年的新米。
张婶子瞪着沈青然,眼神里的警告不言而喻。
“好好好,不花那冤枉钱,我就在婶子家买老母鸡炖汤给你们补身子,肥水怎么能流外人田?”
“这还差不多。”张婶子这才眯起眼,“哪儿那么金贵就要吃好的喝好的,仔细休息几天就成了,没什么大事儿。”
医药费就够张婶子心疼了,杀鸡补身子是万万舍不得的,若不是沈青然带她们赚了些银子,过年她都不一定舍得杀自家的老母鸡。
一个老母鸡每天能下一两个蛋,每天也能赚两三文钱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