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恐怕船队已经在搬运装载赤蔷薇花苗了,买地刻不容缓。
虽无需像种粮食那般仔细开垦,可也要拔草起垄,运输两天,为保证存活率,必须尽早开始移栽。
沈青然抱着钱匣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要想赚钱还是得干。
“是不是银钱花得差不多了?”景川站在门口询问。
“确实差不多了,我准备去买四亩荒地种花,过几日还要给全庆叔他们结钱,我马上就养不起你们了。”
拿出四两银,沈青然转身将钱匣子放回了床底。
“画虽没卖出去,我也可和宋钰一样抄书赚钱,春日里,也可猎些野物,温饱足以,你放心做你想做的。”
沈青然上下打量着景川,粗布短衫,袖口处还被尖利的东西划破了两个口子,鞋上满是灰尘泥污。
除去这张脸,但看着装扮,哪儿看得出来他能文能武,画技了得?
这些日子,沈青然一直在家研究蒸馏提纯皂化,新房那边,地里开荒都是他一人张罗,自从建房子以来,就没见他拿过画笔。
凑近看向景川的手,还未来得及洗,手背上沾着泥巴,与初见时黑了不少,眼神却温和清亮不少,依旧丰神俊朗。
“你不觉得我胡闹?我可把当初说好分你的银子也花干净了。”
“胡闹又如何?你想做便去做。”
沈青然一噎,一股微麻的电流划过心间,有那么一丢感动,这范儿拿捏得不错,可惜兜里掏不出一个子儿。
不过也怪自己像个周扒皮,早晚各种琐事把他捆住了,又有些心疼他只知埋头苦干,从不抱怨。
“我定会好好赚钱,到时你专心作画,我安心躺平。”
“好,我等你。”
“我要去找里正买荒地,你要不要与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