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如愿躺在谢令窈身侧的江时祁却并不得安眠。
如今天气愈发热了起来,谢令窈那身娇气的雪肌,衣物稍稍硬一些都能硌出红印,李嬷嬷便特地选了质地最软最柔的云丝锦为她裁制中衣。
可布料轻柔也就意味着轻透。
朦朦胧胧间,透出许多曼妙的春色。
江时祁实在太擅长隐藏自已的情绪,谢令窈也有过一瞬间的扭捏,但见江时祁神色坦然一脸正气,似乎全然不在意她穿的什么,她便彻底放开了。
其实在谢令窈看来,江时祁并不是重欲之人,毕竟前世两人十年夫妻,床第之事却并不勤勉。
所以谢令窈便也懒得遮遮掩掩,薄衾一搭,两眼一闭,安然躺好酝酿睡意。
独留江时祁辗转反侧。
江时祁侧了身对着谢令窈,在漆黑的夜中,脑中尽是方才谢令窈穿着轻薄纱衣缓缓从内室走出来的惑人模样,他呼吸陡然快了几瞬。
突然急促的呼吸,在寂静的黑夜中尤为明显。
“怎么了?”谢令窈听见动静,疑惑出声:“可是觉得热了?”
“无事,快些睡吧,你明日还要进宫。”
江时祁深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更自然些。
谢令窈却并非是那般好糊弄的闺阁女子,她十年间的妇人经历告诉她,江时祁不大对劲。
谢令窈心中有了猜想,却又不禁好笑,虽说江时祁如今也会对她做些亲昵的举动,可最过的也不过是止于亲吻,她还当江时祁没有过别的心思呢。
其实对江时祁的偶尔亲近行为,谢令窈倒也不排斥,事情说开之后,她对江时祁的恨与怨也就随之烟消云散,压抑的情愫悄然滋长,只是她习惯了朝江时祁挥舞利爪,也惧怕再次踏入泥沼,便干脆继续冷言冷语对江时祁。
对于那档子事,谢令窈也没有说要当个贞洁烈女,毕竟舟儿她可没办法一个人生。
不过江时祁既不主动起,她也没有上赶着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