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将军要自己将运盐贩盐的一摊子事儿接过来,钱富贵也有自己的考虑。
“大将军,我现在既是富贵商行的东家,又是军需大总管,身居要职,手握大权。”
“我钱富贵有今日,那都是大将军的器重和栽培,我钱富贵感激涕零,无以为报。”
钱富贵诚恳地说:“大将军如今又要将运盐和贩盐的差事交给我,那更是对我的信任。”
“按理说我钱富贵应该毫不犹豫地将这个差事接下来,替大将军分忧。”
“只是我觉得这个差事交给我不妥,还请大将军另择贤才。”
钱富贵说完话后,他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眼没有吭声的张云川,心里相当的忐忑。
担心自己的拒绝会触怒了这位大将军。
毕竟自己有些不识好歹了。
张云川微微一笑:“你说说你的理由。”
钱富贵微微拱手。
“大将军,现在我们左骑军的八成进项都源于贩卖食盐,这贩卖食盐乃是重中之重,不容有失。”
“如今我身兼多职,已经是如履薄冰,要是再接了贩卖食盐的差事,我担心我顾不过来,误了大将军的大事。”
钱富贵停顿了一下,继续解释说:“况且我如今手握大权,已经很容易遭人眼红嫉恨。”
“这要是再接了贩卖食盐的差事,那大将军是将我架在火上烤啊。”
钱富贵自嘲地笑了笑说:“这说不定哪天就烤焦了。”
钱富贵的心里很清楚,高处不胜寒。
他从当初光州节度府的一名店小二,如今成为了左骑军军需大总管,富贵商行东家,有如今的权势地位,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