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距离黄皮子不足一尺,寒光闪闪,黄皮子吓得紧贴着墙不敢乱动。
“当家的,都是自家人!一切都能谈!”姥姥一把握住刀背,往下压刀身。
“翠花,你别挡着我,我老王头不发威,他还真当我是病猫了。今天我就要让他看看,我这身老骨头能不能砸成钉!”姥爷怒气冲冲地喊道。
“当家的,息怒息怒,为了小方圆,一切都能商量。”姥姥再次用身体挡在姥爷和黄皮子之间。
她转身看向黄皮子,急声说道:“黄二哥,你儿子身体已经坏了,借窍修炼和借道修炼难道不一样吗?我家小方圆还能坏了他的道不成?”
“这、这、这……”黄皮子急得抓耳挠腮,胡子在不停地抖动。
“翠花,你看他那样子,哪里像是一家人的态度,分明就是来占便宜的。你别拦我,我非要和他好好说道说道!”姥爷的脸色通红,勃颈处那个黑印又显现出来,显然非常生气。
“哎!”黄二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行了,你俩别演戏了,我同意了。”
说完,黄二的爪子拨开姥爷的刀,盘腿坐到炕上。
他继续说道:“借道就借道吧,不过好话说在前头,要是坏了我儿的道,到时一命换两命,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哐啷”姥爷把大刀扔到了炕梢,笑着说道:“好,就等你这话。”
姥爷坐到黄二对面,看向姥姥说道:“翠花,把那老母鸡杀了,再拿来我存的好酒,盛情款待亲家。”
“不用费劲,鸡我都杀完了,煮熟就行。”黄二斜了我姥爷一眼。
黄二就坐在我身边,他身上那股难闻的味道实在让我难受。
我用被子把脑袋盖上,他的尾巴不断在我头顶晃荡,我害怕的不敢露头,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一句话:“借道修炼,小方圆和我儿可就不分彼此了,以后我又多个儿。”
第二天,我的病好了,姥姥把我带到西厢房,在一张红纸前摆好供果,又让我给红纸磕头。
我看着红纸前好吃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总是问,“姥姥,我啥时候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