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多福半夜被小徒弟从床上薅了起来。
“请府医?可是王爷有恙?”
他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慌张地问。
小徒弟挠了挠头,回忆起凌王那欣喜若狂的神色,立即否认:“瞧着不像,或许是那位许主子。”
汪多福紧着的心原本松了一口气,在听到是许见月后又紧了起来。
许见月平日里对他以礼相待,从不为难下人,出手也大方,关键是很得凌王宠爱……
他一路催促着小徒弟带路,风风火火地将睡得迷糊的林大夫从卧房里一路提到了蓼汀阁。
蓼汀阁里,空气中还有旖旎的味道。
林大夫咂巴着嘴仔细为许见月把了把脉,一边皱眉一边沉思。
凌王扶着许见月,神情紧张:“如何?是不是有了身孕?”
林大夫摸着山羊胡子,为难地说道:“回王爷,这位夫人只是有些气虚,其余无甚大碍。”
凌王没有听见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失望。
他不死心地又问:“可是她的月事已经……”
林大夫懵了,没想到堂堂一个王爷竟也能将女子的月事如此随意的说出口。
“这月事推迟,诱因倒是有许多,但这位夫人应该是没有身孕的。”
凌王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连带着汪多福都有些不忍心。
“看来是妾身没有福分,让王爷空欢喜一场了,慕梅,今日花房不是送了茉莉吗,你去摘一些泡了茶来给王爷醒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