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侍妾比李岘还要大上几岁,听说已经快三十的人了。
平日里在王府里也不声不响,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
汪多福带着人找上门来时,她正坐在院子里绣花。
“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她苦笑一声,随后将手帕放在一旁的篮子里,起了身。
待到了飞羽殿,她面无表情地跪下,朝着李岘深深一拜:“殿下,妾身知错了,要杀要剐,都随您做主?”
此刻木神医早已离开,飞羽殿里只剩下许见月和李岘两人。
李岘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女人,心头一堵。
前些日子汪多福带着人查云烟馆走水一事,迟迟没有头绪,只说里面烧得只剩一片废墟,不忍直视。
可见设局之人做得十分隐秘。
而眼前这个女人,他虽没有多宠爱,但也看在她和大姑娘的生母一同在淑贵妃宫中当过差,也偶尔会去她院子里坐坐,再加上好吃好喝的供着,哪里不比在宫中做奴婢好?
况且这个王选侍,这么多年都是平和的性子,怎么会干出这种蠢事来?
“你承认是你干的了?为什么?”
他沉声问道。
王侍妾凄然一笑,脸上的皱纹更加明显了,和丰神俊朗的李岘对比起来,她似乎要老上十几岁。
“妾身嫉妒许良媛得宠,所以让丫鬟偷偷买了火油,又找机会将火油洒在了云烟馆的外围,引发了走水一事。”
“妾身自知罪该万死,无可辩驳,但凭王爷和许良媛处置。”
她将头伏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