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岘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探究。
这一丝探究,让许见月的背上爬满了冷汗……
李岘在她面前,几乎没有露出过上位者的威严来,但这一刻,许见月有些害怕了。
不过她随即又很快冷静下来,一个早已编织好的谎言便脱口而出……
“妾身不敢欺瞒殿下,实是因为裴言所负的那个妓子,其实是我娘亲的好友。”
李岘蹙了蹙眉,沉声问道:“哦?”
许见月凄然一笑:“殿下也知道,我亲娘早逝,生前是这京城人士,只因家道中落才去了江南,我娘亲年少时,便与安澜交好。”
李岘见她脸上悲伤的神情不似作假,便点了点头:
“倒是勾起了你的伤心事,是本宫不对。”
许见月摇摇头,随后又漫不经心地问道:“殿下为何这么问?”
李岘想起江灵儿在自己面前告的状,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
“云烟馆走水那日,灵儿的侍女出来瞧热闹,说是看见你出来之时,怀里抱着个锦盒,好似盒中有很重要的东西,出来之后就交给了画春,可本王上次去你卧房里看了,里面似乎只有你的一些字帖。”
许见月瞳孔紧缩,万万没想到当时自己如此细微的一个动作竟然都能被人看见,还被有心之人说到了李岘的耳朵里去。
还好之后画春便将里面阿珏的书信全都收进了她的房间里……
那么这也说明,云烟馆走水之事,还有冬卉之死,看来都是出自江灵儿之手了……
“因为贵重的是那盒子,这盒子可是我第一夜侍寝后殿下赏给我的。”
许见月盈盈一笑,似乎完全没有听见是江灵儿身边之人告的状。
这下李岘便完全放下了疑惑,他伸手捏住许见月的下巴,大拇指摩挲过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