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楚子乾只要哪次在学堂上或是其他任何地方被楚连墨盖过了风头,回去之后面临的就是一顿毒打。
后来楚子乾大了,楚后没办法再经常对他动手,但在楚连墨从边境得胜归来那天,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逼问为什么当初主动请缨的人不是他。
楚子乾当时就很想说:如果我死在了战场上怎么办?如果我不活着,就再也没机会帮你争取一切了。我努力地活着,还不都是为了你的一句认可?
“罢了,母后你既然那么想让儿臣营救舅舅,儿臣豁出这条命去救他便是。”
在第二天的早朝上,楚子乾便径直跪在地上向楚文帝请求道:“求父皇念在舅舅为国效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开恩饶他一命!”
“太子,你现在还有闲心为别人说情?”
楚文帝用锐利的目光盯着自己向来信任的大儿子,“朕倒是一直觉得奇怪,你舅舅和墨儿无冤无仇,为何要冒着欺君的巨大风险处心积虑地针对他?你说说,他是不是在帮你?”
“儿臣问心无愧。”楚子乾早已料到了父皇会有此一问,所以目光倒也没有躲闪,“父皇若料定事情是儿臣主使的,罚儿臣便是,还求父皇饶过舅舅!”
“呵!”楚文帝冷笑一声,“你这一口一个‘舅舅’,就只记得他是你的亲戚,还记得国法吗?罚欺君大罪的人,岂可轻易饶过!”
“求父皇开恩!”楚子乾重重磕了个头,“否则儿臣便在这里长跪不起!”
楚文帝怒道:“那你慢慢跪吧!”
然后楚子乾就真的开始不吃不喝地跪在那里。
堂堂一国之太子,在金銮殿上一直跪着,这可以说是很大的丑闻。
楚文帝差点没被气吐血。
楚子乾这一跪就是三天三夜。
这三天,江应南在太子府中日日寝食难安,不停地为楚子乾牵肠挂肚着,却又无可奈何。
而身为太子妃的刘敏,对楚子乾的那点感情却早已经全都化为了恼恨。她脑子想的反倒是,可以趁着楚子乾自顾不暇,好好收拾一下江应南。
于是刘敏声称自己要练鞭法,放了个苹果在江应南头上,举起长鞭作势要打苹果。
很显然,她的鞭子打不中苹果,而是落偏了。
鞭子一下下狠狠落在江应南的身上,绽开了他的衣衫和皮肉,他的感觉从刺痛到痛不欲生,再到渐渐麻木。
终于,他忍无可忍地说了句:“别忘了,我现在还是江家三公子!”
“哎哟,你想回江家告状呀?”刘敏阴阳怪气地笑道,“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跑回娘家告状,不嫌丢脸你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