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周涞特别爱剧透,才刚播放到老人身体不好,她就忍不住对林斯逸说:“我跟你说哦,这个老爷爷比老奶奶先去世的。” 林斯逸闻言轻轻嗯了一声,他的手掌心贴在周涞的脸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摸。 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怎么都舍不得放开手。 认真看了没一会儿,周涞又忍不住说:“接下去特别感动,老爷爷给老奶奶准备了一束野花,太浪漫了。” 林斯逸低头在周涞的脸颊亲了一口。 周涞忽然想到什么,对林斯逸说:“乖乖,你家乡的院子是不是比这部纪录片里的院子更好看?” “嗯。” “好可惜,上次新年去的时候我没看到,下次去一定好好参观参观。” 林斯逸又低头在周涞的唇上亲了一口,笑着说:“随时欢迎。” 周涞笑着轻轻掐了一把林斯逸的腰:“我们认真看纪录片吧,这部纪录片真的好好看的。” 林斯逸又嗯了一声,只不过他前一秒刚答应,后一秒就俯身吻住周涞的唇,继而用自己的舌尖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 周涞本还抗拒挣扎,但很快便被林斯逸吻得七荤八素的。 一开始周涞还是躺在林斯逸的腿上,后来不知怎么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这两日气温上升,周涞在家里穿得也清凉,一条睡裙搞定,倒是很方便林斯逸随时随地地做一些坏事。 林斯逸不知何时从茶几抽屉里找出那个四四方方的铝箔纸,交到周涞手中。他很可恶的,就这么靠在沙发里,单手横在沙发背上,一只手轻轻扶着周涞细软的腰,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动情时,林斯逸的神态看着特别慵懒,像是一只狩猎的大猫,那双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周涞看。 五一的这几天他们两个人就待在房间,哪里也没去,哪里也不想去。 一日三餐林斯逸都会妥帖安排,他总是觉得她太瘦了,有时候甚至都不敢对她使什么力气。 好在,周涞也喜欢他做的饭菜,每次总能吃得津津有味,这反倒让他觉得挺有成就感。 林斯逸好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怎么也不会累。当然,她好像也怎么都喂不饱就是了。 这不,才刚吃完午餐休息不过半个小时,林斯逸好像又来劲了。但他从来不会承认,反倒坏心肠地对周涞说:“宝宝,你刚才喝水好像把我的裤子弄湿了。” 周涞低下头看了眼,林斯逸灰色裤子上有一滩深色的水痕。 “湿啦?那就不穿呗。” 周涞从林斯逸的手中拿过那个铝箔纸,特别熟练地撕开,这件事她好像做过千万遍似的,熟能生巧。 面前的林斯逸忽然轻轻笑了一声,他说:“不是要一起看纪录片的吗?” 周涞坐在他的身上轻轻喟叹:“你自己看,我已经看过了。” 投影里还在播放着那部纪录片,从春天到夏天,转而到了冬天。 许是拍摄地远离城市的喧嚣,所以有种孤寂的美。 林斯逸忽然抱着周涞转了个身,贴着她的后背低哑道:“你刚刚说的要一起看。” 这样的姿势,她背对着他坐在他的怀里,两个人视线都可以看到屏幕。 周涞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指尖泛白。 林斯逸拿起一旁的遥控器,把纪录片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些。有轻缓舒适的音乐声响起,在整个客厅里回荡。 但很快,空旷的客厅里充斥着好几道不一样的声线。 林斯逸咬着周涞的耳垂轻吮,他对她说:“我家的院子里种了两颗樱花树,有更多好看的花,还有被花蜜吸引的蝴蝶和蜜蜂。夏天的时候凉爽,冬天的时候温暖。” 周涞这时候哪里听得进去林斯逸在说什么,她紧紧咬着自己的唇。 林斯逸想看到周涞的神态,他伸手捧着她的脸颊让她侧头。 看了眼她盈盈的双眸,林斯逸忍不住去亲亲她,低声细语:“跟我讲讲,接下去老爷爷和老奶奶会怎么样?”” 周涞破碎地开口:“老爷爷,给,老奶奶过,生日。” “嗯,还有呢?” 周涞根本想不到任何剧情了,她的双手紧紧抓着林斯逸横在她腰上的臂膀,指尖几乎陷进他的皮肤。 她摸到他空旷的手腕,忽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脸不悦地抓起咬了一口。 林斯逸不恼反笑,有些无辜地问她:“为什么咬我?” “因为你不乖。” “哪里不乖?” “你不戴我送的手镯。” 林斯逸都忘了这茬事情了。 他深深吮着周涞后背的肌肤,由衷地道歉。 后来纪录片播放完,林斯逸才从抱着周涞从自己身上下来。 周涞腿软地跪在地上打开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她娇嗔地瞪一眼林斯逸,问他:“再给你一次机会,要还是不要?不要我现在就扔垃圾桶里去。” 林斯逸说:“我要。” 他一改刚才看纪录片时那副唯我独尊的样子,朝周涞伸出自己的手腕。凝白的手腕上有两排整齐的牙齿咬痕,看着倒挺瘆人。 周涞刚才一共咬了林斯逸两口,第一口的时候没有怎么用力,第二口之所以会留下痕迹,也都是林斯逸自作自受。他要不是故意使坏让她不上不下的难耐,她也不会报复他。 这个手镯最终戴到了林斯逸白皙的手腕上,一如周涞当初所想象的那般合适林斯逸。 接下去的几天就真跟泡在蜜罐子里似的甜,周涞感觉自己每天醒来都像是躺在软绵绵的棉花上,每天都是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她几乎每天都是挂在林斯逸的身上,吃饭他抱着,去卫生间也是他抱着。 两人窝在一起,看看电影,玩玩对方,看似再平常不过的日常,却是那么温馨有趣。 五一过后,林斯逸学校里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的。周涞这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随着夏装上新之后,她要准备年中的大促。 林斯逸并没有天天都往周涞的住处跑,有时候大晚上的还会回学校去。 周涞也经常往外地跑,参与一些活动,或者是参观一下工厂。 两个人现在当真是没有半分隔阂,这次误会解开过后反倒把他们紧紧拉拢到一起。 周涞在五月中旬跑到g市出差,又是几日和林斯逸没有见面。 虽然没有见面,可每天也是手机不离身,一有空就和对方联系。 林斯逸最近染上了一个习惯,他总是会随时随地和周涞分享自己看到的东西。 比如:天边一朵像是小绵羊的云朵、路边一颗鲜艳盛开的野花、雨过天晴后天边出现的七色彩虹…… 以前的林斯逸经常一个人独处,经常。本科毕业的时候,他顺带被保送了本校硕士研究生,那年他独自一个人乘坐40多个小时的火车来到云南。对他来说,这是一次近乎奢侈的旅程,他就住在洱海旁边的民宿里。那段时间天气不错,他走走停停,用他那个内存严重不足的手机拍下很多照片。 有一天深夜,他将其中一张日出的照片分享给了周涞,顶着粉丝水星的身份私信对她说:“生日快乐。” 只不过,这条留言埋没在数以万计的私信中,等周涞看到已经是半年以后。 周涞昨天在酒店下榻的时候忽然想起林斯逸要出国留学的事情,她也不藏着掖着自己心里的想法,直接询问林斯逸是怎么打算的。 也是巧合,他刚想和她说这件事,她也心有灵犀似的询问了他。 林斯逸很坦诚地对周涞说,他的确是已经做了这个决定,但这个决定并不是将她从他的未来里抛开。 出国交流的时间不长,也就一年的时间,这期间他尽量有空就会回来和她团聚。 如今的交通便利,出国就跟出个省一样简单,真不是什么大问题。 抛开出国这件事,林斯逸甚至连以后结婚的事情都已经打算好了。 周涞其实是打心底里支持林斯逸的决定,她还颇为得意地对林斯逸说:“有我这么善解人意的女朋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上辈子烧了高香?” 林斯逸笑着回:“何止。” 他想,他上辈子大概是拯救了银河系,才能和她相恋相爱。 周涞也不会做什么“你在要是在国外喜欢上了金发碧眼的女孩子怎么办?”的这种假设。 对于这段感情,她莫名很有安全感。 连续忙了十来天,周涞赶在5月20日这个特殊的一天从g市回来,一下飞机就直接去了z大。 她熟门熟路地跑到林斯逸的寝室,本想给他一个惊喜,但不凑巧的是他人还在实验室。 周涞给林斯逸打了个电话,反倒是很贴心地叫他别着急,反正她可以玩会儿手机。 繁忙在所难免,她不会无理取闹让他立马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林斯逸在实验室也是真抽不开身,刚好师兄陈思远要回寝室,便让他先把寝室钥匙带给周涞。 这还是陈思远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看到周涞,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长得跟洋娃娃似的好看。 陈思远把林斯逸寝室的钥匙交给周涞,礼貌地和她聊了几句。 周涞在微信上给林斯逸发了个消息:【钥匙拿到啦。】 林斯逸秒回:【我大概还需要半个小时,你在寝室里等等我。】 周涞:【嗯嗯。么么哒。】 林斯逸:【饿的话冰箱里三明治,还有一些果汁。】 周涞:【别管我啦,你快忙吧。】 距离周涞上一次来林斯逸的寝室,好像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 再次进入林斯逸的寝室,一切都没有太大的变化,一眼看到的便是干净整洁,还有专属他的浓郁气息。 周涞把包放在书桌上,看到书桌上的一些小玩意儿。 她忍不住又打扰林斯逸:【我可以动你的东西吗?】 林斯逸:【随便动。】 周涞:【嘻嘻,那我就不客气了。】 对于林斯逸的一切,周涞可以说都是好奇的。她探索着他摆在桌上的小东西,又找到一个放大镜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书桌的抽屉也被周涞打开,她一眼看到林斯逸那个旧的手机。 这个手机的款式很老,但看得出来林斯逸使用小心得当,手机的外形上倒是挺新的。若不是这个手机摄像头出现问题,以至于两个人不能视频,周涞怀疑林斯逸会一直同下去。他这个人省,不过该花的地方也舍得花费。这个手机除了摄像头问题以外,的确还是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