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脱下小背心,解开头发,手触摸着水温刚刚合适。
她坐在小板凳上先把自己的内衣搓洗干净放到灶台下面慢慢烘烤,这才开始洗头发。
江绵有着一头如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天生自带自然卷,就像是旧社会那些大城市的女性烫了头一样披散下来的时候是天然的空气卷,只不过她还是喜欢梳两条麻花辫。
她洗澡的速度一向很慢,本来说只是想简单冲洗一下,但等结束后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江绵把已经烘烤干的内衣重新穿上后,这才在外面套上了周知衍的那件纯白色的的确良白衬衫。
她的个头明明在女同志中已经算得上挺高了,刚好一米七。
可穿上周知衍的衬衫后就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儿,衣服又长又大,松松垮垮的正好遮盖住了她的屁股。
“周知衍,你还在外面吗?”
就这样走出去江绵有些不太好意思,她把房门打开一条缝朝着外面开口。
刚在院子里随便冲了个凉水澡的男人穿着一条军绿色的工装裤,赤裸着上半身走到门口,“我在,怎么了?”
今晚的月色很美。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男人的身上,让他本就俊朗坚毅的五官更披上了一层圣洁之色,半裸的上半身有着完美的肌肉线条,八块腹肌就这么直晃晃的印入江绵的眼中。
明明人类的肉体在医生的眼中都没什么区别,可江绵看到这具富有强烈生命力的身体时却总是会控制不住的脸红,特别是男人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可每看一次她依旧会觉得被震撼到。
“怎么了?”
隔着一扇门周知衍看不到江绵此时此刻的脸已经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他也不好从那狭窄的门缝往里面看。
只是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声音有点怪怪的?
“没什么……就是这衬衫好像有点短……我不太好意思出来。”
江绵红着脸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