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制出来的药粉被分装成成年与未成年两种分量的小包后就直接被抬走送去了别的地方。
配药的时候江绵注意到中药房多了几个新面孔,这几个人在她配制的时候一直紧紧盯着她的动作,还自以为把心思隐藏的很好一样和帮着碾磨炒制药材的人打探消息。
何梅坐在她旁边负责分装药粉,看着那几个嘀嘀咕咕一点都不专心做事儿的人不由担心的冲着江绵道:“小江医生,你不怕他们把药方偷走吗?”
江绵甩了甩酸痛的胳膊淡淡道:“他们要是能偷走那也算是他们的本事。”
江绵又不傻,既然敢光明正大的让人参与到她配制药粉的过程中,甚至还这么坦然的让他们知道都用上了哪些药材自然也是有后手的。
她每次配药都是直接配两种或者三种不同效果的药粉就不说了,就算他们真的能分析哪种药需要用到哪些药材对于这些药材的配量以及每种药材炮制的方法也没办法搞懂。
江绵从小到大跟着奶奶学医抓药的时候就从来没用过小称这种东西,配量完全根据自己的手感来决定,说抓一两重就绝对不会多一克,就连奶奶曾经对她这种控量的精准度惊叹不已。
更何况这些药材配制的过程看似简单实则也需要手法,江绵这次配的这几个药粉的方子都是她上辈子看完那几本古书后自己琢磨出来的,这些惦记她药方的人想用这种手段就把她的方子偷走也太可笑了。
何梅见她一副压根不放在心上的模样,也摸不准江绵对此到底是什么态度。
江绵见到周知衍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这时又满满的下起了小雨。
何梅托去打听消息的人终于回来了,第一时间就转告了江绵。
江绵虽然心急周知衍的情况,但还是耐着性子加快速度配置好所有的药粉才匆忙离开。
“周知衍!”
他在人群中犹如鹤立鸡群,江绵接到消息匆忙来到这个最新的安置点时一眼就看到了他。
周知衍穿着厚实的军大衣手里还端着一碗治感冒的汤剂,乍一听到熟悉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直到江绵站在他眼前,他才反应过来。
“江绵!”
双方控制不住的激动,就连周知衍原本难看的脸色都犹如骤然融化的冰川般温和起来。
江绵本想扑上去给周知衍一个狠狠地拥抱,但看到他手里的碗硬生生的控制了,而是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的情况,见周知衍面色明显出现不正常的红晕,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