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找?还有人骂咱们江家不配做医生,公报私仇,一点医者仁心都没有呢。”
江竹拉着江绵在桌子边上坐下,让她和自己配点常用的药出来。
山里这两天气温变化大,这些常用药消耗的速度非常快,哪怕前阵子他们才山上采摘了不少药材回来囤着,但刚刚清点过后还是有些不够用。
姐妹俩一边干活儿一边闲聊。
江绵不在的这几天他们这边不给庙二生产队所有队员看病拿药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这些年他们庙二生产队的好多人不愿意去距离更近的公社卫生所拿药而是跑到咱们这边来,不就是因为我们这边看病拿药比公社那边便宜效果还好吗?所以现在咱们不给他们拿药了,他们自然就对咱们江家不满了。”
江竹勾唇,语气里带着一丝讽刺。
“他们好多人还觉得是我们小题大做,不该因为王家一家就把整个庙二生产队的人都给牵扯进去,呵,我真给气笑了,那天晚上他们庙二生产队那么多人把咱们一家子团团围住,他们生产队队长让人那家伙对准我们江家的时候怎么没见他们站出来?”
“说白了无非就是觉得咱们江家人说话不起作用,觉得只要他们一块儿逼我们给他们看病开药就一定能成一样。”
经过上次江家全体为了自己出头的事情后,江竹也彻底明白过来自己并不是一点底气都没有,也不是像母亲那样说的一文不值。
所以面对庙二生产队那边人找茬的时候,江竹毫不客气的就怼了回去。
江竹笑着道:“我外公家之前也找过来让我别让他们在庙二生产队难做,还让我妈骂我,全都叫我给怼回去了。”
江绵惊讶道:“你以前不是最怕你外公他们了吗?”
江绵还记得小的时候小竹姐每次最怕的就是过年回娘家的那一天跟着三婶儿一块儿去梁家走亲戚的时候,每次走完亲戚小竹姐回来都会委委屈屈的哭上一天。
偏偏三婶儿明知道小竹姐回自己娘家会被娘家的侄子们欺负,可她却从来没为女儿着想过。
江竹扯了扯唇角,凉凉一笑:“我现在才知道其实那个老头子也没什么可怕的,他仗的就是我在乎我妈这一点,所以才能肆无忌惮的打压我,逼迫我,可是只要我不把我妈的话当一回事,他这个从小没养过我的外公就是个屁。”
江绵没想到王家的事情竟然能让小竹姐转变这么大。
短短两三天竟然就让她变了个人似的,她不由啪啪鼓掌,“小竹姐,你说这话真帅!要是奶奶知道了,也会狠狠地夸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