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瀑洒而下,落在陈观的鼻尖,勾起少年郎心中无限遐思。
温凉甘冽的源流顺着舌尖滑落咽喉,绵延到四肢百骸,平复着五脏六腑。
亦如三月春风拂过凄荒之地,卷起了绿意,焕发了生机。
恍惚间,陈观似乎真的闻见了花香。
砰砰——砰砰——
心脏有力的跳动着,不知是何人。
陈观从最初的震惊渐渐平复,胸膛处的柔软触及心灵,他缓缓阖上了双眸,寻觅着丹田处因为受伤过重已经失去联系的妖种,感受着自己重燃的生机。
硌——
贝齿相碰间,余香留心。
不知过去了多久,似乎黄粱一梦,长到天荒地老甘愿沉沦永生。
又像是念飘万里,短到恍然回神仍是意犹未尽。
陈观睁开眼看着三分羞恼、三分娇憨、余着四分引人怜惜的虚弱桃枝,笑的很开怀。
“你笑什么!”
桃枝脸颊上多了两团醉人的酡红,犹如落日余晖之下点缀在天边的晚霞。
未饮清酒,人先醉。
“你真美。”陈观正色道。
桃枝似乎没有想到陈观忽然的正经,娇躯轻颤,愣了一下,一汪春水淌在眼中仿佛要夺眶而出,她偏过头,避开陈观清澈的视线,咕囔道:
“真是登徒子,这句话不知道给多少女人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