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将他插进典命堂?”
枯枝林立的梨园内,黎梨收剑转身皱眉问道。
今日的林棠一袭淡白色的练功服,依旧闲坐品茗,好似他这个城主终日无事可做,每日就是喝喝茶,看看景,揍揍陈观。
闻言,林棠反问道:“有何不可?”
“二境武夫,他连典签都无法任职,典命堂又岂会融进一个花花肠子?”黎梨皱眉道:
“更何况李先生对他一向也是不假辞色,你觉得他能受得了那种气?”
“那依你之意,陈观该何去何从?”林棠仍是反问。
黎梨转身舞剑,清冷的声音透过剑花,好似被切碎开来,“最好死在黄沙连天中,也算为城中百姓除了一害了。”
林棠早已习惯了黎梨对陈观的不满,他轻啄了一口杯中清茶开口道:“那你不也还是救了他不是吗?你既然想让他死,当时又为何放弃追杀那只孔雀反过来救陈观呢?”
“因为你而已,我自然是不愿的。”剑光流转,碎去树梢枯枝。
不知是想起什么,林棠似乎突然间有些意兴阑珊,他摇了摇头道:“世间事,往往不能称心如意,有些账也不是你那么算的,陈观之功可抵过,陈观之害亦远不及所建之功。”
他抬头,看向北方天幕,嗓音低沉,勾起无限遐思,“你未见真正的陈观,而我得见,故而万般事我皆是纵容他,因为我相信,那不是真正的他。”
噌!
长剑流转,青锋写意,黎梨按剑直视林棠,“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棠温柔的笑了,他看着黎梨那对恰似梨花一般静谧高洁的眼眸,似有些怅惘似有些释怀,“回暮已是万重山,可堪回首?”
忽地,林棠和黎梨几乎在同一时间看向西北方天幕。
有人御风而至。
转眼间,一袭青衣已然飘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