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乞丐，整个上海没有一万，也得有八千。
各个街道都能见到他们的身影，所以根本不会有人看他们。
陈永仁循着他的视线看去。
一艘船身喷着Marie字样的货轮映入眼帘。
陈永仁愈发肯定他有问题。
下一秒，陈永仁直接将洞察，锁定在他身上。
霎那间，陈永仁耳边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消失不见，只剩他一个人的心声。
‘可惜。’
‘行动突然开启，任务繁多，人手有些不足。’
‘但好在，军情处上海站严重受损，他们现在也是应顾不暇！’
‘我们能腾出手来，做更多的事情。’
‘一个人立功，总比一个群人争夺一份功劳要好！’
立功？
你狗日的今天得去下面报告。
“阿仁，你怎么停下了？”张海峰走出几步，才发现陈永仁一直没动，又走回他身边问。
陈永仁笑了笑，低声道：“海峰，你知道大街上如何分辨，谁是日本特务吗？”
“怎么分辨？”张海峰顿时来了兴趣。
他真的想知道，陈永仁抓日谍的技巧。
“那些看起来是在做别的事，却又心不在焉的人，就是日本特务。”陈永仁看着，低声道。
张海峰循着陈永仁视线，看向那个乞丐。
但陈永仁却已经蹲在他身边，言简意赅：“穿山甲在哪？”
他并不指望，能从这个日谍嘴里问出什么。
但只要日本间谍想了有关穿山甲的情报，自己就能把那只老畜生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