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皆饮者,何有清醒人?”
萧逸淡漠地自语了一声。
老者放下酒杯,轻笑,“小友认为呢?”
“有的。”萧逸淡漠而笑,看了眼老者,“酿酒者,最是清醒。”
老者,收起了笑容,眯了眯眼。
沉默的一瞬,老者脸色又恢复如常。
“呵呵。”老者再度轻笑,“万想不到,小友年纪轻轻,道行却是高深。”
“换言之,小友想当这酿酒者?”
萧逸淡漠一笑,“我不知阁下什么意思。”
“在下也没那什么所谓高深道行。”
“不过是单纯觉得酿酒者有那闲情逸致酿酒,定是安逸清闲的,定是可随其己好的。”
老者轻笑着,却是深邃地直视萧逸,“世间无尽生灵皆醉,唯己独醒,不就是酿酒者?”
萧逸眯了眯眼,“阁下误会了。”
“在下说过了,我讨厌酒,所以我不是饮者,也不是酿酒者。”
“我喜欢清醒,仅此而已。”
萧逸转过头直视老者,“阁下一饮而尽,却是毫无醉意。”
萧逸又瞥了眼远方,那里的席位上,哪怕是赤虎帝君,也已脸色潮红,如若世俗生灵喝醉酒般高谈阔论着。
“饮者不醉己,阁下才是让人捉摸不透。”萧逸淡漠说着。
“呵呵。”老者笑容有了半分玩味,“因为老夫便是酿酒者。”
老者的语气,似玩味,却也似打趣。
萧逸陷入了沉默,再不言语。
心头,却是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