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星只装作毫无察觉,眨巴了下眼睛,乖软的点了点头:“是啊。”
说完还不忘又加了一句:“是和三殿下那封信一起写的,只不过早半日寄了出去。”
李承渊呼吸凝滞,努力忽略心中泛起的情绪,似是忍了又忍。双手紧紧抠住船板,身下的甲板渐渐聚起一小摊木屑来。
许南星迎着他的手看下去,唇角微勾,眼底染了笑意。
“崔琰毕竟是崔曜大人的独子。除了他,再没别人能促成此事的。”
她看似解释实则不动声色的钦慕,让李承渊心里的火星燎的更烈,他眯起眼,笑容陡然扩大起来。
“这话说的极是。那我们且等着看,周边州府的粮几时能运了过来。”
“左不过就这几日,我相信崔琰!”许南星托着腮,直勾勾的盯着京城的方向看,眼里满是渴望。
李承渊眸色一暗,面色阴沉的和千里之外的崔曜一样可怕。
千里之外,一身家常紫衣的崔曜正坐在书房,翻阅着今日各州府新呈上来的奏折。
忽听“哐当”一声门响,书房门从外面被用力推开,崔琰面色焦急,直接冲了进来。
“父亲,孩儿……”
崔曜“啪”地一声合上奏折,阴沉着脸对崔琰道:“越大越没了规矩,谁让你就这么闯进来的。”
崔琰匆匆行了礼,急道:“孩儿有一事,想请教父亲。”
崔曜起身从案上走了下来问道:“何事如此着急?”
崔琰咽了好几口口水,调整了好几次呼吸,才鼓足勇气道:“虽以孝道而言,孩儿不该质问父亲。但父亲于临安水患这件事上的所作所为,孩儿实在不能闭口不言了!”
崔曜心里已有了猜测,走到他身前:“你到底想说什么?”
崔琰抿了抿唇道:“身为人臣,当忠君爱国,为国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