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下意识有些慌张的看了许南星一眼,问道:“大小姐,我们……要跟去吗?”
许南星脸上一派沉静,眼眸甚至没有一丝波澜。放下车帘,闭上眼,慵懒的往后一靠:“不必,走吧。”
沈家的车轮就在木槿的诧异中,载着一身疲惫的许南星,“咯咯吱吱”的朝着和李承渊相反的方向驶去。
李承渊一到了临安刺史府,就将缰绳扔给长庚。问了小厮崔琰在哪后,如入无人之境般,大踏步冲了进去。
穿堂而过进入正堂后,果见临安城下属的九位知县,此刻正好端端的坐在堂上,同崔琰发誓表着衷心。
“崔琰,要作威作福回你的京城,临安城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李承渊绷着脸,当着九位知县的面直接将崔琰从高位拉了下来。
那九位知县看见李承渊,顿时个个吓得变了脸色,哪里还敢坐着,立刻哆嗦着齐刷刷的跪在地上。
“来人,把他们看好!没有本殿下的命令,谁敢放了他们,就提头来见!”
李承渊眉眼间积满阴沉,杀气极重。震的府兵们一阵心悸,不敢怠慢,忙手持武器将九位知县看压了起来。
进入内室后,李承渊松开了崔琰,压抑着怒气问道:“谁让你这么干的?”
崔琰理了理衣服,眸色清冷:“这是我自己的意思。”
李承渊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了他好一会儿,将贪污的账本残本扔给他,斥道:“你是病了还是疯了?他们贪渎了多少赈灾粮和堤坝钱,你不知道吗?”
崔琰看都没看那账本一眼。临安城的官员贪污多少,身为崔曜儿子的他,心里比李承渊还清楚。
但他也深知此事的为难,况身上又有李元启的嘱托。
不得不眸若寒冰,直直的看着李承渊,低沉反驳:“知道。然后呢,依你的意思把他们都杀了?李承渊,水至清则无鱼。”
“一派胡言!”
李承渊眼神恣睢,指着他道:“治国就是治吏。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将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