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的练兵场,热气蒸腾。
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太阳下持剑,剑光霍霍,矫若游龙。长剑雪亮耀目,白日里恍若夺了太阳的光耀,偌大的练兵场,犹如白画。
不知劈斩了多少个回合,李承渊浑身都湿透了,胸口的压抑却只增不减。
“主子,都招了。”长庚朝他一路跑过来,递上厚厚的一叠口供。
李承渊看都没看那份对他至关重要的证词,喘气道:“谁让他们招的?”
“许院判。”长庚回答的莫名其妙。
李承渊收起剑,一道凌厉的目光直射向长庚,沉声重复问道:“谁让他们招的?”
长庚被问的懵住,挠着头道:“是许院判用毒针刺穴问出来的啊!”
李承渊单手扬起一条优雅的弧线,挥向练兵场上的一颗古松。
耳边只闻轻轻的“擦”一声,树身微微一震,不见变化。然而下一秒,翠茂的松盖就在一阵温和掠过的风中势如破竹的倒下。
“你记住了,告诉所有人,这份口供是我逼问出来的,许院判今日没有来过这里。”
李承渊深深地看了长庚一眼,拿过他手上的证词往都察院走去。
风吹衣袖,凉意砭骨。
李元启继位以来最大的一次官员肃清运动,就在这场飒飒的风声中拉开了序幕。
“此次牵扯官员狎妓案的六部官员共有十八人,京城贵胄二十三人。已全部下狱,三日后就处斩。”
结案花了三天,许南星凭窗而立,听完严澈的奏报,回身上了三炷香。
“六部空缺如此之多,补上的有多少三殿下的人?”拜了三拜后,许南星回身问向严澈。
“没有。”严澈跟着也上了三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