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仪愣愣回不过神来,满身满发的槐花。
出来得匆忙,只穿了身轻薄的外衣,手上冷得有些发青。
齐咎笑不出了,将披风取下盖在她身上。
取出手帕,把她眉梢上的水汽擦干,将头上的花取下来,道“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早上湿气重,当心受寒。”
握住她的手,一片冰凉。
齐咎皱眉,两手给她搓了搓,道“外头待不得,进屋里去吧。”
江令仪任由他动作,齐咎见她不说话,疑惑道“怎么了?”
两个人本就站得极近,江令仪抬手时,他甚至没反应过来。
她紧紧环住齐咎,整个人拥了上去,把齐咎抱了满怀。
沸腾的情绪平息下来。
江令仪闭眼,头埋在颈窝处,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
活的,热的。
齐咎措手不及,僵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颈窝处的呼吸急促不安。
齐咎不知道发生什么,能让她这般惶惶不安。
他抬手,停了片刻,才落在江令仪后背拍了拍,安抚道“没事,没事了。”
江令仪没松开,就着这个姿势,低低道“齐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