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仪真真觉得齐咎此人无比矛盾。
无论前世今生,但凡危险些的事总不放心她一人,再不济也得留下人手才能安心。
江令仪一直以为齐咎拿她当草包花瓶,没想到却在最后把江山托付给她,仿佛无比笃定她一定能撑起破碎山河。
这叫什么事?
齐咎哑声道“不是不放心。”
“我知你身手不凡,机智多谋,敏锐之处连我也远远不及。”
江令仪低声道“那为什么不让我去?”
齐咎道“即使你有把握全身而退,我也不能看着你以身试险。”
“你自己不在意便罢了,我不能不在意。”
他说得面上通红,眼睫低垂下来,挡住眼底的神情。
手指蜷缩,道“只要我在,不可能让你一人涉险。”
江令仪神色怔愣,双唇微张,停了好一会,脸腾地烧起来。
轻声道“你跟谁学的这种话?”
原本相握着的手突然烫起来,江令仪想要抽出来,却被他摁住,道“我是认真的。”
幽深眼底映着她满面绯色,齐咎声音低哑,道“一字一句,都是认真的。”
江令仪从没听过齐咎说这般诉衷肠的话,禁不住有些慌乱,道“松开。”
齐咎怕把人逼急,依言收回手,道“我跟你一道去,好不好?”
“好。”江令仪垂眼,不去看他,低低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