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咎垂眼,又抬起来。
见她面色玩味,齐咎眼定定看进她眼底,就着这个姿势,一口一口将糕点吃尽。
江令仪被目光锁定,后知后觉地悔起来,最后剩下小半块糕点时,便想把手收回来。
齐咎攥住手腕,不让她动作,将这定胜糕吃了个干净。
温热湿润的唇瓣堪堪擦过指尖,江令仪手指无意识地微微一动。那种危险的窥伺感并没有消失。
齐咎眸色深沉,瞳孔如浸墨般漆黑,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亮。
江令仪跟他对视好半晌,齐咎才缓缓松开她,紧绷的身体随动作放松下来。
好像方才那个侵略意味满满的人不是他。
声音像混进砂砾一般,低哑道“玉言,别这样戏弄我。”
江令仪眼睫如同颤动的蝉翼,默默收回手。
一不小心带翻了茶盏,清茶顺着桌角滴落,洇湿她半边衣袖。
齐咎忙掏出帕子,紧张地给她擦拭,问道“烫不烫?”
边擦边懊恼不已。
好端端地吓她干什么,把人弄烫着了。
江令仪仰面看他。
剑眉紧皱,眉宇间满是小心紧张,好像在对待易碎的黏土娃娃般。
江令仪抽出手帕,攥在手心,站起来深深看他。
蓦然探手摸了摸他的耳垂,道“安长,适才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