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扶余,季清鸢便戴上了帏帽。
兰辞玉和宋听澜不知她为何如此,但都被她搪塞了过去。
马车停在一座小城内,吃腻了干粮的三人下了马车,打算在城内用膳。
蹲坐在两个马夫中间略微消瘦了一点点的小黑一改之前的无精打采,屁颠屁颠地跟在他们身后。
小黑不知为何,一坐在轿子里就萎靡不振,趴在地上开始流口水。
季清鸢后来发现它坐不了轿子,干脆就让两个在外面驾马的马夫好生照看它。
小黑一路坐在外面被风吹,狗头上的毛毛在风中被吹得乱七八糟,将近十日的赶路,它沧桑了些,还瘦了点。
几人下了马车,随便寻了家酒楼坐了进去,上了二楼,坐在了最里面的一桌。
二人都对她口味熟悉得很,季清鸢让他们两人点,上来的却全是她爱吃的菜。
几人坐下,季清鸢揭了帏帽,坐在最里面。
酒楼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小二忙前忙后地上了菜。
宋听澜用公筷给她夹了一块肉片,兰辞玉在一边给她盛了碗汤,季清鸢弯下腰,丢了几个熟蛋黄和肉下去,看小黑埋头撅着屁股吃。
她回过神来时,碗里的菜已经堆了小半。
季清鸢叹了口气。
三人正用膳时,堂下突然传来一声男子的怒喝:“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我在这叫板?!”
这声音含着点天生的高高在上,一听就是被宠惯了无法无天的大少爷。
季清鸢往外侧移了移,探出头去看了看。
一楼正中间,一个华服男子站起来,脸刚刚仰着,盛气凌人,腰间一把长剑,身后站着好几个人,看上去都是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