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娘刚生妹妹,更需要补身体,身体好妹子才有口粮吃。迅速拿了个麻袋装进去,捡的时候俩人激动得手直发抖。今个运气太好了。兄弟俩人背着柴禾拎着麻袋下山,火速前往家去。不想引人注意,抄小路走。越怕啥越来啥。眼看着再走几步到家门口,忽然一个庞大的人影不知从哪串出来。来人挡住去路,夸张的笑声随之而来,“哇!大兴、二兴,你俩砍这么多柴禾,这是准备要拿去镇上卖吧?这得卖不少钱吧?”说话的叫李大胖,在村里有一个响当当的称呼——胖鸡婆。对别人家的事特别鸡婆八卦。整天闲得发慌不是盯着谁家出事,就是盯着谁家女儿没嫁儿子没娶,更过分的是一到饭点就顶着个碗饭串门,看看人家吃什么,甚至还不客气地夹菜吃。仗着自己年纪大为所欲为。村里人一看到她像看到瘟神,不是关门就是躲得远远的。福大兴兄弟一见是她,顿觉难搞。咋就那么倒霉呢。“没有,胖婶,这玩意能卖多少钱,补个家用而已。”兄弟一个眼神对视,福二兴拎着麻袋往后退几步。李大胖眼尖得紧,可没错过他们兄弟脸上紧张、宝贝的表情。不用说,麻袋里面肯定是什么宝贝。只要李大胖想看的,真没人躲过她的手。“呀,这麻袋装的什么?”佯装不经意问一句。福二兴机智得紧,“是艾草,给我娘坐月子用的艾草。”“对。”李大胖挑眉,她才不信。俩小子,还嫩了点,看谁糊弄谁。不让她看,她非要看。“大兴她娘,你坐月子咋出来了?”李大胖冲着他们后面,吃惊一声,“你赶紧进屋去,别着凉。”怎么可能!娘怎么可能出来。福大兴兄弟下意识地转头看。上当了吧!眼见俩人被分散注意力,李大胖快走几步,对着麻袋用力一扯。福二兴反应过来已来不及,只听“哐当”一声,袋子里的鸽子散落个七七八八。李大胖眼睛瞪大好几分。这么多鸽子!兄弟俩人急忙蹲下身捡,李大胖蹲下一个大屁股挤过去,眼疾手快顺走了七八只。“胖婶,这是给我娘坐月子吃的。”福大兴老实人一个人,不好意思说得太过分。李大胖吃定他这种性子。刚才她可看见了,少说也有二十只。兄弟二人去哪搞来这么多。一只鸽子顶十只鸡。福婆子吃了到时不得比她多活几个年头。她也要吃。福二兴张了张麻袋口子,特别上脑,“谢谢胖婶帮我们捡。”李大胖挺不舍地放三只下去。生怕顺太多,到时福婆子不坐月子拿着刀追到家门口。手上还有四只。福大兴看得干着急。因为到了李大胖手里的东西,想要回来可那那么容易。福二兴倒显得淡定:“大哥,你先把柴禾拿进去,告诉娘一声咱们抓了二十只鸽子,一天一只给她补。”“好。”还是二弟有办法。李大胖一听急了,拦住不让他走。二兴这小子太不近人情。“大兴、二兴,怎么说婶子也是看着你们长大的。特别是你二兴,当初你掉进溪里差点死翘翘,可是我拼了命把你给救回来的。自打那年救你回来我这身子骨就不得劲,隔三差五就生病。给婶子几只补补,也不过分吧。“李大胖又旧事重提。颠来倒去那几句,听到人耳朵生茧子。提起溺水,福二兴瞬间陷入恐慌。趁人慌了神,李大胖顺鸽就走,“好了就这样,婶子先拿回去了。”跑得比谁都快。见福二兴脸色不对劲,福大兴也没空搭理她,“二弟,二弟,你没事吧?”不会又陷入梦魇了吧。自打那年二兴溺了水留下极大的心理阴影,河里溪边更别说敢靠近。急急冲着家里喊,“二弟妹,你快出来。”与此同时。刘桂梅躺在屋里翘着二郎腿,偷懒。嘴里骂咧咧。生个闺女都能把老玩意高兴得病好起来。真够邪门的。要是再生个带把子,没准一命呜呼了。她拍了拍自己肚子,她这肚子咋就那么不争气呢。要是她生个闺女,没准这会在家就是众星捧月的待遇。正唏嘘着,外面传来福大兴的叫声。刘桂梅懒得搭理,叫她肯定没好事。直到听到福大兴说福二兴不对劲,刘桂梅吓得从床上蹦起来,也顾不上穿鞋,“嗖”的一下跑出去。“大哥,二兴怎么了?”“刚才胖婶提起溺水的事,二兴又犯病了。”“这该死的胖鸡婆,咋又提起这事?”刘桂梅开口就骂。要说在这村里刘桂梅最恨的人非李大胖莫属,恨到想啃她骨头喝她血。福大兴说明情况:“胖婶说她当初救了二兴,顺了四只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