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 丁逸如约而至。 三名铸师诚惶诚恐地献上自己铸造的权杖。 丁逸扫了一眼。 那三人铸造的东西,说权杖都抬举了他们,简直就是不成型的铁棍子。 铁棍子还比它们圆润呢! 丁逸顿时发怒了。 他一掌捏扁了“棍子”,怒视司马洋:“这就是你们最好的铸师?!” 刹那间,狂煞之意爆发! 司马洋扑通跪倒在地。 他吓得全身的肥肉都在颤抖:“大人息怒啊!” 一名铸师为难地说:“大人,我们实力不够,打造半神兵已是够呛,这神兵,实在是强人所难啊!” “你的意思是,铸造不出来?” 丁逸面色骤变。 他用可怕的眼神盯着那名铸师,而后来到其面前,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阴森森地说:“那么,你就是废物咯!废物,不配存活!” 他手掌用力。 咔嚓! 那名铸师当即丧命! 其余人吓得脸色苍白如灰,他们跪在地上,不断祈求饶命。 “真的打制不出来吗?”丁逸用阴冷的眼瞳扫视众人,“还是…你们不想配合?!” 他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 眼中有杀意涌出。 众人骇得惊恐万状。 丁逸的半圣威压太过恐怖,让他们几乎要昏厥过去! 司马洋快崩溃了。 怎么办,怎么办,万一真的惹怒这位殿主,别说他们,恐怕整个赤黎城都要覆灭! 关键…他们能力真的不够啊!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丁逸来到司马洋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衣襟,笑得很恐怖,“如果没有人做得到,那么赤黎城,就没有存在的理由了!” 被拽起的瞬间,司马洋脖子下的三层肥肉都晃了晃。 他面如土色,吓得腿软成了面条。 这时! 一中年男人急匆匆过来,砰地跪倒在丁逸面前,战战兢兢地说:“大人!我知道!我知道有个人肯定能铸出神兵!” 赤黎城,高长老! “喔,看来你们之中还是有聪明人的。” “说吧,那个人是谁?” 丁逸露出满意神色,他松开魔爪,司马洋便如死猪一样瘫了下去。 高长老说:“那个人叫孔秋尘,是荒域第一铸师!他、他可以打造神兵!” “很好,带他来见本殿。” “这…此人是个罪犯,被囚在监牢中,有禁术压制,无法行动!” “他在哪儿?” “孤风崖!” “那本殿,就屈尊见之!带路吧!” 丁逸诡谲双目一眯,冷冰冰地说。 高长老看了司马洋一样,后者眼里闪过复杂之意。 那孔秋尘,在三十年前,曾经是他最得力的战友,陪他平步青云,四方征战,陪他成为城主。 但后来,孔秋尘野心吞天,竟想染指城主之位,司马洋将他以谋反罪论处,株连九族。 只是…… 司马洋恻隐心动,最终还是留他一命,只将其囚于孤风崖。 孔秋尘是天下第一铸师,尽管三十年过去,他仍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时间太久,久到司马洋已经快把这人忘了。 他担心,三十年过去,孔秋尘还能有当年出神入化的铸造能力吗?! 剑,一日不练,尚且手生。 铸器亦如是,更何况一废数十年! 不管怎么样,现在孔秋尘就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司马洋说:“去孤风崖!” 他有些不愿意见到这个人,但是慑于丁逸银威,只好屈从。 ………… 城主府后面,有一座绵延的山脉。 其中最高峰处,千仞悬崖,鸟兽飞绝,阴霾成日堆积在上空。 阴风阵阵,无名啸音幽咽环绕,令人毛骨悚然。 此处,名孤风崖! 崖顶矗立着一座黑色洞窟,洞窟上,镇压了三层禁制阵法。 这地方,竟然比阴阳谷还要阴森。 不过是一个乱臣贼子,杀了就是,还要费尽心计将之囚禁! 恻隐之心只是自我感动的自恋罢了! 丁逸嘴角一撇,他看不惯司马洋的处事方式。 司马洋带着他们进入洞窟中。 一进去,便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火海连天。 可怕的温度让空间都为之扭曲! 在山洞中央,是一方圆柱形的石台,石台四周,是满天大火。石台下面,赤红色的岩浆在翻滚着。 每翻滚一次,就有滚滚热浪冲出。 整个山洞的温度几乎能把人给烧化。 有一个人,盘膝坐于石台上。 其身着一件破衣烂衫,脚上套着破草鞋,头发蓬乱肮脏,遮住了脸。 有粗如成年男人手臂的黑色铁链,分别从山洞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出来,纵横交错成一张网。 网中心,正是那蓬首男人! 他身上,紧紧缠绕着两根铁链,链身上诡光流转,赫然有一道封印! 链子的尖端,是锐利的铁钩,他的身躯,已被铁钩贯穿! 这两根铁链自那男人身上穿过,又麻花一样拧在附近的链子上。 他伤痕累累,新伤叠着旧伤,伤口的血都发黑发紫了。 因为铁链洞穿,那伤口永远无法愈合。 只要男人一动,链子扯动被洞穿的血肉,就能令其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