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烽云淡笑道: “告诉丁逸,让他往后等等,本宗现在要请孔铸师去无双宗做两天客!” 司马洋跟高长老发出哄笑声。 果然是无知小宗,一开口便大放厥词,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 阴阳殿啊! 那可是荒域最霸道,最恐怖的实力! 甚至拿到中洲都很有分量! 无双宗呢?顶多是个新生门派,真是无知者无畏! 司马洋一脸嘲讽之色:“这话要是让那位大人听了,恐怕会当场废了你!” 陆烽云道:“本宗是为孔秋尘而来,你们的废话,太多了!” 狭眸之中,冷光闪动。 他有些不耐烦了,要不是看你是孔秋尘的城主,谁特末在这里啰嗦半天! 就在这时! 门外有一道冷幽幽的声音响起。 “司马洋,进度怎样了?” 一听这话,司马洋顿时如惊弓之鸟般跳了起来。 说那个人,那个人就到了! 丁逸面无表情地走进大殿。 这赤黎城俨然已成他的势力,来去自如,无人敢挡。 司马洋满脸畏惧地说:“进度、进度……” 丁逸目光变得阴鸷起来:“把本殿的话当耳旁风,你,想死吗?” “大人饶命啊!” 司马洋吓得砰地跪地上,他指着陆烽云,“是这个人来闹事,说要孔秋尘先给他铸器,让您等着!” 好家伙,这就立马把黑锅扣陆烽云头上了。 丁逸一听,顿时怒不可遏,扬言要拧掉陆烽云的脖子。 司马洋跟高长老一脸幸灾乐祸,他们已经可以预见这可怜小宗主的下场了。 肯定会死! 丁逸走向背对他的陆烽云,双目阴鸷。 陆烽云转过身来,冷冷一瞥:“你,要拧断本宗脖子?” 看到他的脸,丁逸面色瞬间发白,他呆滞原地,吓得差点没跪下。 丁逸汗流浃背,诚惶诚恐地说:“宗主怎么是您?!您听错了!在下怎敢拧您的脖子啊!” 什么情况?! 司马洋跟高长老惊呆了! 这怎么跟他们想象中的不一样呢? 这丁逸,可是阴阳殿的殿主!为什么他会如此惧怕一个小宗主! 看来此人,大有来头啊…… 两人面面相觑,冷汗瞬间出来了。 他们回想刚才对陆烽云的那一番冷嘲热讽,大腿都在打哆嗦! 陆烽云冷冷地哼了一声。 丁逸暴汗不止,他恼怒地对司马洋呵斥道:“这位是无双宗主陆烽云,你们两个不长眼的东西,为什么不敬茶看座?!” 司马洋吓得连连磕头,“是小人眼瞎,小人有眼无珠,小人罪该万死!” 高长老惊恐万状地跟着磕头。 那陆烽云面对他们,不显山不露水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高,如此恐怖! 能让阴阳殿主自称“在下”的人,可想而知有多可怕! 陆烽云问:“现在,本宗还要等十天后吗?” 丁逸赔笑道:“在下的是小事,随便后延!肯定是您先来啊!” 他现在无比紧张,怕被前者发现自己私铸阴阳权杖,万一被怀疑不忠诚,可就惨了! 想想那天钟馗三笔击杀半圣大圆满,丁逸骇每天晚上都做噩梦,生怕自己也会步入丁穹后尘。 陆烽云问:“孔秋尘铸的是什么兵器?” 司马洋刚欲说话,丁逸猛咳一声,赶紧抢过话来:“是在下给自己打造的私人剑器罢了。” 陆烽云“哦”了一声。 他的面部表情晦涩不明。 丁逸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拆穿。 陆烽云懒得跟他计较,只要求见孔秋尘。 “听到没有?快把那家伙带过来!”丁逸一把薅起司马洋,恶声恶气地说。 陆烽云开口:“不用,本宗去见他。” 之前他就了解到,那孔秋尘是恃才傲物的性子,若端出高高在上的架子,只怕会适得其反。 言出即行。 众人来到城主府偏僻的一隅,忽见不远处一座房子着火了。 烈火狂燃,舔舐风云,半个天空都成了赤红之色! 轰隆! 眨眼间,房子已轰然倒塌,化作飞灰。 院子里,隐隐有争吵声传来。 “你这混蛋!让你铸器,竟然把房子烧了!” “一个反臣,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你最好把握住这一线生机!” “他妈的,你再瞪老子!活腻歪了吧!” 啪! 有鞭子抽击在皮肉上的声音响起。 司马洋肥脸顿时发青。 他怒气冲冲地闯了进去,正看到三名护卫在厉声打骂着。 那孔秋尘,着褴褛衣,趿破草鞋,负重镣铐,坐在沾满灰尘的椅子上,于恶毒斥责中,满目轻蔑。 他有些癫狂地说:“无酒,我没力气干活!拿酒来!” “想喝酒?真以为自己还是三十年前的大爷啊!踏马的就是欠揍!” 一护卫破口大骂,又拿鞭子抽他,抽得后者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孔秋尘怒而抬头,眼里寒光闪闪。 那护卫被这一瞪,竟然有些害怕,“你、你再瞪,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他骂骂咧咧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