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去关窗,拉上窗帘,边走边吻她,最后气息不稳地将她放好,嗓子粗粝:“我看看。” 云潆软乎乎躺在那,任他摆弄,脸很红,有点害羞。 方清源的目光从她脸上往下走,最后停下。 他覆在她身上,深深一嗅。 这味道,勾人。 她紧紧抱住他,做过深层护理精致到脚的脚后跟抵在他后腰,每一次他贲起肌肉用力她都能感觉到。 事后,小姑娘汗津津趴在他身上,眼睛亮亮盯着人,非要方所评价一下。 方清源睨着她,见她脸上潮红未散,眼波流转间有股从前没有的媚态,像一朵吸饱了水的娇花。 “疼不疼?”他哑声问。 “有点。”云潆撒娇,想起那天,她盛装被小姐妹带到一个私人工作室,折腾半天折腾出这个。 她一开始觉得太过,可黄阳阳和单贝贝却是常客,进来处理的女生笑着说:“男生都喜欢的。” 所以她就试了试。 现在看来,效果不赖。 听她说疼,方清源就有些不赞同:“没必要。” 小姑娘翘起嘴巴哼哼:“我看你挺喜欢的,一直看。” 他不做声了,半晌:“想你想的。” 云潆揶揄地看着他,被大手捂住了眼,方清源凑到耳边问:“洗澡?” 她点点头,却又累的不想动。 只感觉呼地一下,被人抱了起来,放在了浴室里。 她还赖在他身上,粘乎乎的不肯放,方清源更安静了些,从架子上拿出一瓶沐浴露,在手上揉出泡泡,一点点搓在女孩身上。 “咦!” 这里原来只有香皂的! “什么时候买的?”云潆问。 “前几天,我看你喜欢用这个。” 桃子味沐浴露,泡泡是粉红色的。把女孩整个裹成粉红色,头发上也粘着可爱泡泡。剩下一点方清源随手打在自己身上。洗好后他先将云潆抱出来,自己又在里面捣鼓了一阵。 云潆以为要睡觉了,谁知天旋地转,方清源将她翻了个身,趴跪着。他的手无声摁了一下她后腰,她还没反应过来,余光就看到方清源的脑袋低下去—— 云潆急促地啊了声,头皮发麻,整个人要炸了一样。 她想躲,却无法动弹,感觉方清源微凉的鼻尖碰了碰,然后是他的嘴唇。 实在忍不住了,女孩叫的好大声,最后把脸埋在枕头里,簌簌发抖,呜咽如小兽。 他红了眼,不管不顾的。 云潆在上面撒娇:“方清源,我想看看你。” 他将她翻过来,云潆撞进他墨黑无光的眼里,心悸得无法呼吸。抬起无力的胳膊,手指轻轻抚过他潮湿的唇角。 方清源偏头吻了一下手指。 不知到过几次,闹到最后云潆手指都抬不起,躺在那里,想起那天晚上后半段的小姐妹悄悄话—— 单贝贝说:“真的会爽死。” “然后呢?” “你也让他爽一下。” “我试过,他不让。” “……”单贝贝神情诡异。 云潆以为是她功夫不到家。 谁知单贝贝幽幽道:“要是你什么都不做他就愿意伺候你……功夫还很好……姐妹,好好珍惜,这种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 小姑娘滴溜溜瞧着身边的男人,忽然仰头亲他刚才特地刮得很干净的下巴:“方清源,我爱你。” 他听了,眼里有一瞬波动,像低调盛开的梨花,幽香绵长。 “我也有礼物要送你。”方清源告诉云潆。 “是什么?”她根本想不出他还能送给她什么,因为在她看来,他已经把他的世界都送给她了。 他套了条单裤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很大的盒子,双手托住,轻轻放在她腿上。 挺沉,会是什么呢? “打开看看。”他说。 就蹲在她脚边,静静等待。 盒子里…… 云潆的眼瞳上映着一道银光。 那是一个银帽子,比阿鲁哥哥结婚时新娘戴的那个小,但又比敬酒时那个更隆重。 云潆都没敢拿出来,呆呆看着方清源。 “喜欢吗?”他终于是笑了笑,手掌搓在膝头,“仓促了点,只能弄到这个。” 第63章月溅星河45我也有礼物给你。 再大的帽子就不好找了,都是有闺女的人家留着出嫁的。 他拉了拉她的手:“下面还有。” 隐约地,可以透过被敲成薄片的银叶子窥见还有许多精致的绣花,自此,云潆已经猜到是什么了。 方清源帮忙把帽子提出来,显出下面一套完整的彝族服装。 右衽大襟衣,百褶长裙,黑色打底,掺着墨蓝色,与滚边和绣花完美呼应。 盒子最底下是一个三角流苏荷包,方清源说可以挂在腰上,保平安。 指了指旁边面积很大的银片:“这个戴身上。” 云潆看着看着眼睛就湿了,手小心翼翼地拂在衣料上,生怕眼泪弄脏了,所以不讲究地用袖子胡乱揩揩。 “喜欢吗?”他又问了一次。 小姑娘脑袋点的快要掉下来,生怕不够,还要嘴巴再讲一次:“我好喜欢噢!” “要不要试试看?” “嗯嗯!” 她什么高定没穿过?再贵的衣服在她看来也就是一件衣服,可现在不一样,这套彝族女孩穿的衣服不一样。 她对方清源说过的,她喜欢这些带着民族特色的东西,她也说过的,喜欢彤彤的花棉袄,还说过,她没有妈妈了。 但是不要紧啊,没有娘家姆妈给攒嫁妆,她还有方清源。 她说的话他都记住了,他给她攒了这么漂亮的帽子和衣服……对,他还送过她手镯和戒指! 云潆忽然就不穿了,说戒指在宿舍里。 “而且我现在没有化妆,一点也不正式。”女孩讲究起来也是很讲究的,她唤,“方清源,等彝族新年,我穿给你看,好不好?” “好。”他看了看日历,看看还要多久。 ... 第二天午休的时候,云潆和彤妹蹲在阅览室外面说悄悄话,小姑娘十分得意:“我们家方源源送我一件好漂亮的衣服!还有帽帽!” 彤妹冷笑一声:“你知道哪来的吗?” “不知道!” “从老娘手里抢走的!”彤妹痛心疾首。 云潆啊了声:“为啥嘛?” “因为你说喜欢啊!!!”彤妹气得捏她脸,“那是我阿批缝了半年缝给我的!” “是方源源的!”云潆也不肯让。 钢铁直女彤女士为什么这么生气呢? 因为那个帽子是她阿批用攒了好多年的老银子打的帽子,准备给她敬酒的时候戴! 因为那件衣服是她阿批亲手织的布绣的花,准备给她回门穿! 方清源一开口,阿批有什么不答应,还表扬:“给是送给云老师?这样就很好,做得好。” 然后彤女士还得一顿骂:“你就没有阿源利索,拖拖拉拉三十多了才和阿金耍朋友!再晚一点老太婆都看不到你出嫁噶!” 但这衣服原本的用途彤妹不会跟云潆提,只是告诉她,方清源一辈子不求人,是怎么求她的,求她阿批的。 云潆感动的把脸埋在膝盖里,偷偷哭鼻子。 哼哼唧唧:“他还说想帮我找那种蛋糕一样的帽子,不好找嘞。” 彤女士冷笑一声,呵,怎么滴,你还真敢来抢啊?那老娘戴什么出嫁?头盔吗??? 云潆想到什么,螃蟹挪两步,贴贴:“我听赖老师说你们的衣服老贵额,那个帽子要多少钱啊?方源源那点工资是不是都花光了?” 确切地说,现在这种自己织布的衣服有钱都很难买到,你到彝族村看看,全都是机织,机绣,莫得灵魂。 确切地说,方清源想掏空家底来着,但送钱无门,那套挂饰还是彤妹从她小表妹卧室抢回来的。 刚打的,还没上过身,打算今年新年戴出门。 姐妹俩为此干了一架,她赢了! 彤妹很气:“怎么,你还想把钱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