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另一个人变脸让季无念心情好一些,心情一好就会心软,一心软就会心疼。
刚把对方气到的两人又坐在门台上上药。月白偏着头,衣襟微微拉开。季无念将药粉在她的伤处抹开,轻柔得不像话。那处伤口也很争气,一会儿便消失无踪。
“什么时候找到这儿的?”
月白的颈线修长,一条探进衣襟、引着人的目光又到那露出些许的锁骨。她说话时颈侧会有微微颤动,让季无念想再咬一口。
上药的手动作不对,久久得不到回答的月白不得不提醒她,“你是入魔,不是缺血。”更不需要拿她的脖子磨牙。
季无念笑出来,手掌按在那处已经消去的伤处,“你皮质太嫩,让人很难忍住。”
九一忍不住了,“……这什么虎狼之词。”
替月白拉好衣襟,季无念倒真没忘记月白的问话。坐在她身边后,季无念便与她一起仰头看月亮,“很久之前就找到了,”她侧过身,笑道,“我可是有暗卫的人。”
所以很久之前,她就想过凌洲这个名字了。
月白不动声色,看向某处墙角,“你的暗卫也包括这些小妖么?”
季无念朝那边招了招手。
墙角杂草微微抖动,一只山猫竖着耳朵从里面钻出来,几步走到她们面前。山猫毛色顺亮,一双耳朵竖起、十分威严,他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凌洲,好久不见。”
“阿山,”季无念抓了抓山猫的下巴,让他眯起了眼睛,十分可爱,“这是月白。”
月白可看不可动,十分手痒。
九一给此场景取了一个名字,“不能撸猫的悲哀”。
“刚刚来的那个是新任的妖皇,”季无念又抓了抓它脑袋,“等妖界安定,你们就能和他一起回妖界去。”
山猫蹭了蹭她的手,“他们要取东西吗?”
“嗯,”季无念笑道,“也不用急着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找找。”
山猫点点头,几缕胡须上下抖了抖。
月白抱起腿,下巴搁在膝盖上,满眼写着“想摸”。
“我家暗卫不给乱摸,”季无念少见她孩子气的模样,逗她,“要摸得付钱。”
什么钱不钱的,先摸了再说。
山猫头顶的毛滑滑的,下巴的毛特别厚,背上的毛长而顺,尾巴又粗又长、尾巴尖还有点圆润润的。
“……你没救了,”九一看着那双爪子伸出去就流连忘返,啧得很嫌弃。
阿山也很嫌弃,这个人刚刚看着清清冷冷,现在都快贴到了他身上。可偏偏凌洲根本没有解救他的意思,满眼纵容不说,还去撸这人头顶的毛。
被撸了的月白从吸猫的快感中抬起脑袋,眼睛中像是有一个写满了快乐的天地,连被看到的人都会被吸进去。
……洛长河也摸过小徒弟的脑袋,当时他看到的也是这么一双眼睛么?
半跪着的月白手里还握着山猫的前爪,被拉着前靠的时候还想着手里的毛茸茸好暖和。就算嘴唇被夺走,她也还没收起弯弯的眼角。反而是在被放开的时候,直接把山猫抱进了怀里,像自己占了什么便宜似的蹭了蹭,“刚刚的算付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