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说。”
她没说,贴过来亲了月白一口。
一个很浅的吻,落在嘴角,成功得让月白睁开眼睛。而因这浅吻拉紧的距离季无念也不打算归还,顺势靠在了月白怀中。
“也没什么事……”她枕着月白的肩膀,目光落在水中倒影,慢慢失了聚焦,舒服得涣散,“就是想你……”
“……哦。”
“……冷淡。”季无念笑她,仰头时能见她脸上的淡淡水汽,几乎要看不清的一层。“今日你去哪儿了?怎么回来这么……不顺心?”
“……见了妖皇。”月白不想看她,虽然任她窝着,也没有伸手去搂。“他很喜欢你的策论,想见你。”
“……”季无念笑出声来,“那一定会被认出来的。”
“恩?”
“蒲时对气息敏感,见了我、肯定会知道我是凌洲。”她捧起一汪水,侧翻而下,听叮铃的水声,“还是能不见就不见……有多远就跑多远。”
她说得俏皮,笑意跟着水流脆耳。月白的目光跟着她的手掌,轻轻一问,“那你之前、还想要蒲时去三清?”
“蒲时骄傲,又不是慕天问相邀,哪里请的来。”她说得自信,“必然会是手下的什么人物,给三清个面子。我怕什么?”
“你对蒲时很熟悉?”
“……恩。”季无念笑了笑,“毕竟是妖皇……他的许多事,我都该知道……”
可如此了解……“并无私交?”
“……”季无念一愣,往起坐一些,见月白还是一张凉凉的脸,反而笑得更开,“你就因为这事不开心啊?”
……怎么可能?
季无念对谁都是一副亲近的样子,上心的人那就更多。六离她想着,月港她护着,要为齐丰难过,要替沉凝操心。一堆小妖她要庇护,龙骨不归要送回维.稳,明云之人她要保下,妖界无人她要写策论,藏雪有乱她要去掺一脚。无极受难她冲身上前,为了沉凝就干脆差点死在那里。私不私交的有什么关系,反正季无念该惹事惹事,该不要命不要命……
月白习惯了。
她只是想知道为何蒲时会为了一本策论向她要人。月白不觉得只是因为她写得好,而是一些……更加无法言说的原因。是让蒲时觉得熟悉、觉得亲切的什么东西……
这种熟悉感,让月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