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弯回来,月白碰了碰自己刚勾好的画作,笑道,“你觉得我信?”
再怎么说也是一个金丹修为的仙长。这么点时间就手麻,大人怎么可能信?
季无念自己也不太信,也就是想找个借口让月白放了她。大人显然不吃这一套,她也只能再送一条尾巴过去,委委屈屈,“月白……”
这是认真讨饶,再加点别样的哀求意味。
月白笑了,收起手中的笔,自床下挪到床边。视线同高,月白的笑意落在季无念的眼里,她的手挑起了垂下的肚兜,触在腹部平顺。
“还没上色呢。”
……等你上色就疯了。
季无念心中埋怨,说出口的却是,“一步一步来嘛……”
勾线,上浅,染深,一副作品工序繁多、纷杂细碎。季无念等不到月白画完,现在便想与她亲近。
季小狐狸的“急色”很容易勾,成功了的月白大人浅浅笑着,迎合了她的心意,被她吻、也触碰她。指尖下行,挑起腹部的收缩,躲开限制的松紧,月白碰到一片湿润,也轻轻拢紧怀中微顿的身体。
红绫松弛,被放下的季无念自然而然攀附在月白的肩头。双手搂着对方,脑袋深埋下去,吐息全在两人狭小的间隔里、被月白全权掌控。
挑逗、戏弄、小心眼,大人真的很坏、平日根本看不出来。
可她又真的很好,好到任季无念咬她、说她、抱怨她。大人都也只是笑笑,还一副游刃有余、甚至有些挑衅的模样……
算了,还是坏。
季无念唇间抿了一颗小小药丸,眉间微皱,言语模糊,“一定要吃么?”
“你动来动去太烦了,”月白半拢着她,浅浅吻着她的脖子,“吃完睡会儿,让我画完。”
……当真是个好借口。
季无念皱了皱鼻子,嘴巴却是一张、接喉头吞咽。她似是不情愿,语气却更多是不甘心。月白整齐的衣着被她扰乱,反压回去的季小狐狸用尾巴缚在她双手手腕,眼中半是迷离,“只有我吃么?”
这药对月白无效,可她懂季无念的意思。月白笑着,“下次我吃。”
诸多下次,漫漫悠长,不过此次还是月白主导,让季无念去体会暖洋洋的舒服、再一点点沉进大人温柔的混沌。清醒与不清醒之间,月白替她模糊了界限、把守了周边,希望她能放下不安全、好好安眠。
虽然她会照顾不舒服的月白,虽然她也会如往常一般笑嘻嘻,但月白还是能感觉到从藏雪回来的季无念有些变化。那些笑意的底层有什么东西在颤抖,季无念在很努力得将它压下。
当时将注意力放在元酒身上的月白只能去搜六离识海,却只寻到六尾狐的一处停滞。在被六离呼喊后,她又猛地回神、一切如旧。六离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月白却有些猜测。
会是那位魔尊么?那到底是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