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究竟是要钓什么呢?
月白无言以对,有人便以狂笑附和。
漆墨的笑声由小及大,满溢天际却不露暖意。他暴涨的魔气燃在全身,伴着霹雳的雷光和恨意。
“该死!”
狂怒的漆墨跃似惊雷,眨眼间便要攻到月白眼前。手中雷似暴涨成球状,配着天空顿阴,似要拢御天全!
“铮!”
一道剑光突来,若斜劈天际,霎时间插.入雷光未及的空隙。青白的身影由侧而来,拉开月白的同时持剑相挡。秦必楚的修为确实不如漆墨,但此时凶烈的魔光弯不折他戒尺一般的脊梁。三清掌门又一道剑气携风带云,径直直又向魔尊而去!
“愚昧!”漆墨大喝一声,雷光似血,爆裂青天。黑云压来,轰隆隆又降下几条径粗的惊雷,哐啷啷砸在偃城之上。
红似血、粉成肉……
“秃了秃了!”秋海又喊,“白白你当心点啊!”他似是心疼又似是遗憾,“你这毁得太丑了,我去里面看看!”
“……”月白咬牙,难说现在感受。
“你们!”漆墨眼中爆红,色如暗血。他手中惊雷不断,向着月白又向着世间,“你们、究竟将我们当做什么!?”
质问、怨恨。
月白深深得看着漆墨身上的火,在那暗红之中似乎又看到了更为鲜明的彩。
夕阳炸开的光芒是带点亮的橘红,不会像他身上那样沉成暗玉。火光最盛的时候也是明亮,然而其下的焦灼和消逝也一如往常。时间是脆弱的,但是会在其碎裂的同时带走一切;空间反倒是最稳的,可惜一旦破开便会无限蔓延……
那个世界是月白和柬衣一起毁去的,她难辞其咎、也无谓多言。
只是她此时的沉默会造成另一些心的动摇,争斗来往间已经有人停止了动作,却也有人坚守在她身前。
“月白姑娘,”蒲时化作丹鸟,火光成金成红。他因相斗而兴奋,因所求而振狂,“你那龙骨,可否之后一借!”
“嗷呜——”蛟龙在天,玄身遮蔽,以嗷鸣应和。
赵子琛与秦必楚二击相挡,此时后跃一步,亦挡在漆墨与月白之间。
这里谁都看得出月白虚弱,不论刚刚那所来之人是何,都不可能放她单独对战魔尊。就算那人所言有奇、态度有怪,这里的人也还长眼,左胸里跳动的、也还有一颗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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