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倚仗那个偶然间相识的人。
只是说出去没人会信吧?
郁阳泽淡淡道:“看来他交友甚为广泛,除你之外,跟离恨楼主也关系匪浅呢。只是我与仇元琛相识已久,从未听过‘季清光’这个名字。离恨楼主心思深沉,不像随便与人推心置腹的人。”
殷凝月表示一个字都听不懂。
于她而言,季清光跟一坨谜团没区别。
郁阳泽站在稍高处回首,身后是一片繁茂的翠绿森林,他的目光看似淡然,但其中暗含的诘问像是一把锐利的尖刀,可以轻易破除任何团团的迷雾。
而殷凝月哪里见过这个架势?
她虽然没做任何亏心事。
但在这种目光之下,她居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心虚,想转身拔腿就跑。
大概三秒钟后,郁阳泽简单地一垂眸,那些锐利无比的光瞬间被掩盖住,又是那副懒散而不近人情的样子了。
“走吧。”
此时,隔壁的山头上。
“你要是不帮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你跳啊!你跳啊!我就不信你真——唉,我操,你他娘的真跳啊!快给老子上来!”
惊虹山的悬崖绝壁上,顾千秋被仇元琛单手拽着,一脸无欲无求。
“老铁啊,你放我走吧!我活在人世,已经没有意义了。”
“你他娘的上来!”
“不上……除非你答应帮我。”
“帮帮帮!你先别扣我的手了,*,指甲要撇了!”
下一秒,两人坐在山巅绝顶,大风呼啸。
顾千秋拢了拢衣服,把脸埋进去,声音嗡嗡的埋怨:“你早点答应不就完了么?”
仇元琛捧着指甲绝望地说:“你为什么要在白玉京上下禁……啊不对,你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为什么这个禁制还有用?!”
顾千秋莫名其妙:“以你现在的修为,难道打破这个禁制很难吗?拿来防老头的松鼠的,它们上来喜欢扣我的窗沿。”
仇元琛觉得他不可理喻:“你防松鼠用那么牛逼的禁制?哼!刚刚老子要是灵力一动,你的白玉京可就彻底香消玉殒了!认识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顾千秋想了想,说:“仇元琛……”
他们倆之前,已经熟到基本不会再这么称呼对方的名字了。
现在顾千秋骤然张嘴,仇元琛就觉得他没憋好屁。
果然。
顾千秋保持着那个下巴埋在领子里的动作,从侧面微微抬起目光,这个角度显得他脖颈更加修长,五官清晰而眼尾上挑,有种诡异的伤感和可怜。
“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朋友。
“……”
“还遇到了那么多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