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因风缓过劲来,挣扎爬起,冲着乐之扬咬牙切齿:“师尊,此人屡屡坏我大计,万万不能留他活命。”铁木黎哼了一声,头也不回,抓住竺因风随手掷出,竺因风撞上墙壁,吐血昏厥。
燕然山弟子无不惊诧,那钦啊了一声,跳上去察看,忽听铁木黎喝道:“别理他,不长眼的废物。”
那钦的手指已经碰到师弟,应声错愕,讪讪缩回。乐之扬笑道:“国师六亲不认,当真叫人佩服。”
铁木黎听出嘲讽,笑了笑,也不反驳。众人进了客厅,乐之扬大马金刀地坐在上位,端起茶几上的凉茶,自斟自饮,也不管茶中是否有毒。
他从容自若,视强敌如无物,铁木黎心里也生出一丝佩服,笑道:“乐小哥,你说的那块羊皮纸在哪儿?”
“这个么……”乐之扬举目四望,“冷玄在哪儿?”
铁木黎目光闪动,笑道:“乐小哥与冷玄是敌非友,为何如此在意他的死活?”
乐之扬放下茶盅,说道:“我受人之托,以图换人!至于我和他是敌是友,不劳国师关心。”
“受谁人之托?”铁木黎又问。
乐之扬抬眼笑道:“与你何干?”
铁木黎脸膛涨紫,瞪了乐之扬一眼,忍怒挥手:“将狗太监带出来!”
斯钦巴日应了一声,雄赳赳转身进屋,不多时,叮当作响,他手拎一人走了出来,他的体格极其雄伟,所拎之人却瘦骨伶仃,乍一看去,真如猛虎衔羚、大雕拿雀。